emsp;“额,云公子还是叫我冉大哥吧,我痴长你一些年岁,这样听着舒服些,我也叫你云老弟好了”,说道这里,冉亮顿了一下继续道:“云兄弟,你是不是觉得,门外难民无数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我们却在这里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有些过分?”
 emsp;“冉大哥说哪里话,在下并未这么想过,诸位又不欠他人什么,在下怎能道德绑架,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行得正坐得端,何必在意他人看法?”,云景顺着他的话改了称呼笑道。
 emsp;这会儿边上有人不禁赞叹道:“云兄弟这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emsp;“对对对,有些人总觉得镇中有难民,我们喝酒吃肉就一定要分给他们才对得起良心,我们的酒肉又不是抢他人的,也不曾看不起难民,更没有欺负他们,且又不去炫耀,凭什么不能关起门来喝酒吃肉?还是云兄弟明事理”
 emsp;心头咀嚼着云景那道德绑架四个字,冉亮心说这位云公子是真做学问的,而不是书呆子,否则说不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
 emsp;然后他看向云景道:“云兄弟不是问我们之前在聊什么嘛,当然是在聊打打杀杀的事情了,额,你不会介意吧?”
 emsp;“哪里哪里,冉大哥但说无妨”,云景无所谓道。
 emsp;说话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身边换人了,明明之前还是个糙汉子来着,这会儿变成了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女子,喂喂喂,别往我身上靠吃我豆腐啊,你又没醉,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之前拎着酒坛豪饮来着……
 emsp;冉亮顿时咧嘴道:“云兄弟敞亮,实不相瞒,云兄弟,近来四通镇周围潜入的敌国作乱之人越来越多了,昨晚我们还端掉了一个窝点呢,杀了一些敌狗,现在正在庆祝”
 emsp;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他们大白天的喝酒吃肉。
 emsp;云景肃然起敬,端起重新倒满的酒碗说:“诸位真豪杰,杀敌国作乱之人保境内安宁,不为名不为利,仅凭一腔热血,在下佩服,敬诸位”
 emsp;说完,云景一口干掉一碗酒。
 emsp;这种杀敌报国之人,真心值得尊敬,比那些只知道躲在温柔乡夸夸其谈的强不知道多少倍。
 emsp;“好说好说”
 emsp;“当不得当不得”
 emsp;“来干来干……”
 emsp;云景也是在职场打拼过的,懂得如何与人相处,本来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但三言两语就无声无息的融入这个集体了。
 emsp;混江湖的直来直往,心思毕竟单纯,其他人不觉得什么,可冉亮曾经毕竟是读书人,这会儿不禁对云景的表现啧啧称奇。
 emsp;这云景是个人物啊,虽然年轻,可就凭这手与人相处的手段,走到哪儿都吃不了亏。
 emsp;成功融入集体后,接下来云景和他们喝酒聊天,说的是江湖事,谈的是人情世故。
 emsp;本来他来拜访冉亮是探讨学问的来着。
 emsp;但谁说江湖就不是一门学问了呢?
 emsp;从这些人所说的一桩桩江湖恩怨中,云景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善恶忠奸,义气利益……
 emsp;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若洞悉江湖人情世故,至少也能做到游刃有余吧?
 emsp;聊得开怀,冉亮是真的对云景这个小老弟刮目相看,喝得尽兴时,他不忘由衷的告诫云景:“云兄弟,你游学在外,可得小心些,别轻信他人,否则很容易吃亏,说句实在话,世间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所以心中得有一杆秤,而且啊,这北地乱得很,江湖,敌国,处处得提防着点”
 emsp;“多谢冉大哥提醒,我知道轻重”,云景认真道。
 emsp;当当当……
 emsp;正当云景和冉亮等人打得火热之时,外面却是响起了急促的敲锣之声,且一阵惊叫在镇中响起。
 emsp;“祸事了祸事了,贼寇来犯,贼寇来犯……”
 emsp;轰隆隆~!
 emsp;与此同时,地面轻微震动,远处依稀传来大队人马行动之声。
 emsp;哗。
 emsp;院内冉亮等人轰然起身,一个个醉意全无,全都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看向动静传来方向。
 emsp;“兄弟们,操家伙!”
 emsp;“操家伙,干他妈的”
 emsp;“定让敌国狗贼有来无回!”
 emsp;一声声大喝响起,没有人退缩,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操刀子杀他个七进七出。
 emsp;云景也是心头一凝。
 emsp;他没想过战争来的这么突然,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前提下,居然遇到了敌国军队前来攻打。
 emsp;这不是主战场,仅仅只是敌国小股部队迂回作乱,但这也是战争!
 emsp;“云兄弟,为兄没法招待你了,你自己小心些,抱歉”
 emsp;冉亮看向云景抱拳歉意道,说着,他看向其他人开怀道:“诸位兄弟,走,杀狗去,杀完敌狗,再回来喝酒!”
 emsp;“杀敌狗!”
 emsp;云景道:“同去便是……”
 emsp;不过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了群情激奋之声当中。
 emsp;一次别开生面的拜访,却被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乱了。
 em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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