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孙双虎转头一看,袭击他的是个年轻女人,不由得恼羞成怒,拿刀向安秀砍来,菜刀砍在安秀胳膊上。
安秀没被歹徒的嚣张气焰吓倒,她忍住疼痛紧紧抱住孙双虎的腰,把他往前推,孙双虎扭动身体后退时,脚一歪,人倒在地上,安秀用力按住了他的双手。谷立功上前抢过刀,砍孙双虎的腿和脚,几个围观的青壮年上前,将孙双虎捆绑起来,交给闻讯赶来的巡警。
安秀幸亏外衣厚,伤得不重,到镇上诊所包扎了一下,就赶紧回家,她怕回去晚了,家人着急担心。
五天以后,沃士良从县城回来了,人瘦了,胡子长了,但精神还好,逢人便说:“案子破了,真凶抓到了,我是被冤枉的。”
夏芳也从诊所回来了,被割的耳朵伤处结了一个大痂,她戴个大头巾遮挡着,像狼外婆一样,不知道的人也看不出来。
她听说沃士良回来了,也赶快来打听情况,沃士良说:“杀人劫财的是八兄弟会,他们的帽子上都有一个八字,专干谋财杀人的事,下手特狠,都是灭门,你家还好,还有两个人捡了条命。”
夏芳说:“我公公是睡在牛圈,躲过一劫,我当时装死,割我的耳朵,我忍着痛也没叫。”
戚玉琴说:“你忍性那么大?是疼得晕过去了吧?”
夏芳说:“反正我没动,没喘气,也没叫。”
沃士良说:“这伙人杀人劫财后,都要割受害人一只耳朵回家,泡在烧酒瓶里向人炫耀,听人说八兄弟会的烧酒瓶里泡着不少耳朵呢。”
戚玉琴说:“夏芳,你到县里问问,去把耳朵找回来。”
“找回来有什么用啊?也安不上了。”
“凑个全尸,听说太监那东西割了,都留着,死的时候一起下葬。”
“你咒我死啊,我是太监啊?”夏芳气愤地说。
半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安秀拎个篮子去街上买小鸡,在村口碰到一个拎着钱袋子的中年汉子,向她打听:“蒋安秀家住在哪儿?”
安秀一愣,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并不认识,有些疑惑地说:“我就是,你找我?”
“我是奔牛镇的,我妹妹一家被人灭门了,案子一直没破,我爸说,如果案子破了,要去感谢恩人。前天警察通知我们说案子破了,说是尧塘太平庄的蒋安秀抓住了杀人犯,顺藤摸瓜把七八个案子都破了,我爸说有恩不报非君子,让我来谢谢你。”
他说着递过沉甸甸的钱袋,安秀看看至少有二十块银元。
安秀说:“这不行,你家遭此大难,我还能要你家的钱?”
“你不收钱,我爸要怪我。”
“我找凶手也是为了救我的丈夫,我们也是自救,不能要你家的钱。”
“我拿来了,你就收下吧。”他把钱袋子往安秀怀里一塞,扭头就跑。
安秀追出两条田埂,追上了中年汉子,安秀把钱袋子往那人怀里一塞说:“你跑不过我,钱带回去吧,给你妹妹一家买点纸烧烧,算我花钱买纸,烧给他们的。”
“你真是好人,去奔牛,去我家作客。”
“那没问题。”
安秀目送中年汉子拎着钱袋走远,才拎起篮子去街上买小鸡。
天空晴朗,艳阳高照,有一只老鹰在空中翱翔盘旋,俯瞰着大地,寻找着猎物。
安秀瞪了老鹰一眼,在心里说:“你若偷米吃,也就算了,你要偷我家鸡吃,我可对你不客气。救生最大,我要你一命抵一命,杀了你下油锅。”
老鹰也瞪她一眼,在心里说:“救生最大,是救人。鸡不是人,是可以吃的,你们家过年过节不也杀鸡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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