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那得看你的本事，你讲的笑话如果足够好笑，大家自然会笑。不过，你现在这傻样儿，也蛮好笑的，呵呵呵......”
 emsp;哈莉笑容优雅。
 emsp;杰罗姆再次呆滞，额头爬上几滴热汗。
 emsp;看着的确有些傻。
 emsp;“呵呵呵......”有人跟着笑起来。
 emsp;见市长大人如此放松，他们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一切尽在市长掌握中。
 emsp;杰罗姆抬头看向换气窗，淡淡绿雾飘洒下来。
 emsp;“哈哈哈哈！”
 emsp;他抹去额头汗水，癫狂大笑，“差点被你唬住！”
 emsp;“笑吧，都跟着我大笑吧！”杰罗姆张开双臂，做君临天下，拥抱世界状。
 emsp;脸上全是陶醉和自豪。
 emsp;“哈莉奎茵，你败了，我终于战胜了你！
 emsp;今天，我不仅摆脱你曾带给我的阴影，我还超越你，就像我超越盖勒文。
 emsp;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科波特啊。
 emsp;他讽刺我的话虽然难听，却非常犀利，一言惊醒梦中人！”
 emsp;“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哈莉笑容古怪，转向大厅宾客，也面向镜头，道：“大家看到了？
 emsp;所谓疯子帮帮主，就是个喜欢用奇葩装扮、奇葩言论、奇葩行径，来博取大众关注的可悲撸瑟。
 emsp;我们要同情他、可怜他，没必要畏惧他。”
 emsp;“哈莉奎茵，你还装蒜！”杰罗姆指着天花板，狂笑道：“我精心研发的小丑病毒，已经弥漫全场。
 emsp;你完啦，你将成为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
 emsp;而且你还会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emsp;“啊，真有气体！”全场宾客惊惧大喊。
 emsp;哈莉淡定站在那，嘴角含笑看着舞台上癫狂大笑的杰罗姆。
 emsp;既不劝阻慌乱奔逃的宾客，也不喊人拿下台上罪犯。
 emsp;“咦，为何......”杰罗姆看着骚乱四起的宴会场，不仅没有露出得意之色，反而神色疑惑，不停抬头查看，还踮起脚，用鼻子吸气。
 emsp;“不要慌，不要怕，一切尽在掌握中！”
 emsp;是英雄警探吉姆戈登。
 emsp;他带着一票警员从门外跑进来，努力帮市长大人维持秩序。
 emsp;这时哈莉才笑着对客人们道：“没有毒气，没有恐袭，疯子帮的谢幕演出，是今晚宴会的特别节目。”
 emsp;她瞥了惊怒交加的杰罗姆一眼，笑声更大。
 emsp;“大家可还记得这次宴会的主题？”
 emsp;众人静下来，若有所思。
 emsp;嘉宾布鲁斯，脱口而出道：“我们在庆祝盖勒文系列案件告破，为再次恢复安宁祥和的哥谭贺！
 emsp;而疯子帮，就是系列案件的最后一环。
 emsp;所以，杰罗姆不是在搞破坏，他在自投罗网。
 emsp;他在用自己的覆灭，为这次晚会增添喜庆和欢乐!”
 emsp;“哈哈哈......”哈莉大笑，向布鲁斯竖起大拇指，“没错，杰罗姆就是为我们带来欢乐的小丑。
 emsp;先生们女士们，哥谭最后一个隐患也已消除，放下矜持和优雅，大家一起欢笑吧，哈哈哈哈......”
 emsp;“哈哈哈哈......”
 emsp;看到傻愣愣站在台上的杰罗姆被警探拿下，宾客们终于放下担心，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陪着市长哈哈大笑。
 emsp;“哈哈哈哈哈......”
 emsp;渐渐的，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开心。
 emsp;大厅内充满欢乐的气氛。
 emsp;“他们在笑，在大笑，因为我，他们在狂笑，这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杰罗姆神色恍惚，喃喃自语。
 emsp;“市长阁下要我给你带句话。”戈登神色复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想玩弄你这种垃圾，其实非常简单。
 emsp;因为你太爱现了。
 emsp;你总会找机会，在大场面里表现自己，宣扬什么理念，什么新思维......好似自己多聪明，众人皆醉我独醒。
 emsp;只要知道一个人爱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置他以死地——这是科波特的名言。
 emsp;最爱之事务，往往就是最大之破绽。
 emsp;每一位嘿道枭雄，都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缺陷。
 emsp;比如，你压根不知道她爱什么。
 emsp;可你的喜好，全球人民都晓得，你说你蠢不蠢？”
 emsp;杰罗姆面色青红交加。
 emsp;半响，他又笑了，“能让奎茵市长如此费尽心机，我虽败犹荣啊！”
 emsp;戈登惊了一下，古怪道：“她对我说，如果你说出这句话，就再多赠送你一条消息——她压根没关注过你，是她的小弟吉布斯，负责的这一切。”
 emsp;“你说谎，她也在说谎，故意用谎话打击我。”杰罗姆冷笑。
 emsp;“得知你和盖勒文闹翻，且疯子帮死伤殆尽，老吉布斯就猜测，你若不甘沉沦，就必然会在哥谭招募新的小弟。
 emsp;他人脉广，只用了半小时，就找到‘小丑崇拜会’，并送了两个暗子进去。
 emsp;很容易。
 emsp;只要学着你大笑，再在言谈举止上，把你当神灵捧着，立马被接纳为核心成员。
 emsp;事实上，你的12名小弟中，有一半已经被吉布斯收买。
 emsp;得知掌管黑白两道的大Boss盯上你，他们即便真疯，也吓醒了。
 emsp;确定你会完蛋，便都背叛了你。
 emsp;剩下几人...他们倒是想被收买。
 emsp;可惜吉布斯抠门，不肯给钱。
 emsp;勉勉强强，陪你演玩这场戏，也只得到奎茵家族不再找他们麻烦的承诺。”戈登实话实说道。
 emsp;“噗嗤——”
 emsp;杰罗姆羞愤交加，脸颊涨红，胸闷气憋，终于喷出一口老血，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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