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海平看到刚才的一幕,双眼寒芒一闪,冷冷地瞥了柴建一眼,暗自恨道:“这都是你自找的,忘恩负义,阴险狡诈的家伙!”
“小柴,请坐吧!”陶海平指了指旁边的真皮沙发,然后便坐回到办公桌后。
柴建和林宇鹏一起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屋里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凝重起来,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柴建一直努力地想保持镇定自若的神色,脸上还带着谦卑的微笑,当然这微笑一直是对着陶海平的,他只是副区长,陶海平是市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况且柴建和陶海平级别上差三级呢!
林宇鹏一直冷眼打量着柴建,两眼电芒如针刺一般,仿佛要穿射进他心里似的,令柴建感觉很不舒服,心头一阵乱跳。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柴建心中有愧,脸上那种装出来的镇定多少有些做作。
过了半晌,终于还是陶海平先发话了,只见他面色严肃冷漠,正色道:“小柴啊,我记得你是我两年前把你提上副区长的吧?当时你不过是区文化局的处级干部,我这也是破格提拔你了。”
柴建勉强一笑,眼中透着感激之色,道:“是啊,陶市长的提拔栽培之恩,我是一直铭刻肺腑,不敢忘记呀。”
陶海平眼露厉芒逼视着柴建,冷笑道:“我看你是要恩将仇报吧!真枉费了我当年的一番苦心,你太令我难过和失望了!”
话音刚落,柴建面色一变,努力装成是疑惑不解、满头雾水的样子,一脸诧异地道:“陶市长,你的话我听不明白啊,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一旁的林宇鹏双眼满含着讥讽之色,心头起了戏谑之心,紧盯着柴建,冷笑道:“柴副区长,我忽然想起来一副对联,用来形容你是最贴切不过了!”
这个时候林宇鹏还有心说对联,这令柴建脸色更为诧异,勉强一笑,道:“林总,什么对联?”
林宇鹏嘿嘿一笑,语带揶揄地道:“上联是:蚂蚁绊大象,下联是:蛤蟆吞巨龙,横批是:自不量力!”
这对联通俗得很,文化底蕴很深的柴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头狂颤道:“难道我检举陶海平的事真的外泄了吗?”
陶海平紧盯着柴建,微微一笑,道:“小柴啊,我们就不给你打哑谜了,你看看这个吧!”说着他把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份柴建亲手写的证词准确地扔向了柴建。
柴建双眼闪过一道惊诧之色,张开双手把证词接在手中,拿起来看了两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混合在一起又有点发紫,简直像变色龙似的,渐渐地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已经开始过电似的颤抖起来,那份薄薄的证词都拿捏不住了,脸上露出惊恐和愧疚之色,望着陶海平,苦着脸颤声道:“陶市长,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
陶海平冷笑道:“迫不得已,那我就要听一听了,到底是怎么个迫不得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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