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你想改变这件事情,在你还没有达成目标之前。”范闲温和笑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陈萍萍究竟用的什么方法控制住你。”
司理理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是笑颜如花说道:“罢罢,既然范大人已经告诉了奴家,奴家去了上京,自然有解毒的法子,真要谢谢您了。”
范闲微嘲笑道:“这种毒虽然不烈,但除了我之外,天底下大概只有皇宫里的那些御医有解毒的手段,难道你能告诉北齐皇室,你私处带着这种毒?如果真这样做,不论北齐皇帝到底对你存着几分情意,只怕你这一世都无法进入皇宫了。”
司理理倔犟说道:“不进皇宫又如何?大不了是你们监察院的红袖招计划破产,和奴家又有什么关系。”
范闲终于怒了,喝斥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听奴家二字。”
不知为何,司理理的眼眶红了起来,看着范闲,咬牙狠狠地说道:“可我在大人心里,难道不是连奴婢都不如吗?”
范闲看着这个红倌人的清丽脸颊,眉头皱的愈发紧了,想判断对方内心深处究竟是何想法,半晌之后才静静说道:“我想司姑娘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况,您的人生,至少在目前看来,都是没有可能自己完全掌控的……至于将来如何,是将来的事情。而且我想,姑娘您也没有想过那些很……无稽的事情。”
“无稽的事情?”司理理带着一丝冷笑看着他,“不错,确实很无稽,大人与我,只是人生路上偶尔相逢的一对男女,互相利用,总比互相温暖要来的真实一些,可靠一些。”
“姑娘能明白这一点,本官很高兴。”范闲平静地回答道。
“为什么你对于我和陈萍萍之间的协议如此好奇?”司理理偷偷转过身去,悄悄用衣角拭了一下眼角,旋即回复了平静,微笑如初花,轻声说道:“您是监察院的提司大人,应该对红袖招的详情很清楚。”
范闲自嘲说道:“我对于白袖招的计划很了解,目前只是不清楚,陈院长大人是如何说服你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既然姑娘知道自己只是陈萍萍用来传毒的可怜棋子,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诉我?”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司理理强作平静,看着面前这张年轻英俊阳光的面容,心里恨的痒痒的,不知为何,这短短旅程之中,她竟是渐渐迷上了这张面庞偶尔露出的天真笑容,但一想到先前此子绝情冷漠的话语,她便恨从心头起,冷冷说道:“陈萍萍能够给我的东西,难道你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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