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手伤痕累累,四处皆是划伤,原本干干净净的手却便成了如此模样。
一滴泪从夙晔的脸颊滑过,滴落在那一个被七月的指尖血染红的木偶上,夙晔终究是看清了现实。
泪似决堤般涌出,夙晔嚎啕大哭,这几天来,夙晔一直在忍,把所有的伤痛都埋藏到了心里。
哪怕是痛彻心扉,夙晔也是强忍着不表露出来,七月伤得如此重,夙晔怎么会忍心让他担心?
可今日,七月也去了,夙晔的心中像是有一根时刻绷紧的弦断了,断得彻底。
门外的丹羽听到了夙晔的哭声,丹羽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终究是没有推门而入,眼中亦是含着泪,坚守在夙晔的门前,不让任何人去叨扰到夙晔。
夙晔哭了许久,直到泪水从他的眼中再也不能流出,房中便传出些许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啜泣声也消失不见了,丹羽的心中一惊便急忙冲进了房间,只盼望着夙晔不要出事才好。
丹羽一推开房门便见夙晔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便上去查看,才发现夙晔只是晕了过去便松了一口气,连忙唤人前来将夙晔扶回夙晔的房间。
至于七月,丹羽也知晓七月的远方亲戚是当今的宰相庄重周,便亲自将七月护送到了宰相府的门口。
庄宰相自然是不敢相信,前几日还好好的七月如今却便成了这般模样,不禁老泪纵横。
那一日七月为摄政王挡了一剑,庄宰相是瞧见了的,只是七月很快便被夙晔给带走了,后来听说病情有了好转,庄宰相便送了几幅好的药材送到摄政王府,如今七月这般模样倒是始料未及。
庄宰相将七月的尸体收了回去,对丹羽也没有了好脸色,庄宰相甩了甩衣袖,恨恨的开口道:
”七月这孩子虽然不是本官的亲生儿子,可七月死在了摄政王府,本官定是要上奏陛下,求陛下给一个交代,你们便好自为之吧!“
丹羽亦是被庄宰相狠狠的骂了一顿,可丹羽也无可奈何,只得讪讪的听着,甚至不敢多一句嘴。
七月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启明的耳中,启明握笔的手一顿,墨汁便滴了下来,毁了整封书信。
“夙晔呢?”
“听说不太好。”
辰时狱答到,辰时狱虽然向来喜欢捉弄夙晔,可见夙晔如此模样,辰时狱也闹不起来了。
“玉燕在府上?”
“嗯,她一直在府上待着。”
玉燕自从那一日被辰时狱拍了下来之后,便一直待在了镇南王府,玉燕的心中一直忐忑着生怕镇南王或者是辰将军会她无礼,好在这二人都未曾出现过。
见二人未来,玉燕也落得个清静,只是那些关于夙晔世子,关于摄政王府的言论不时的入了玉燕的耳朵,玉燕在镇南王府之中虽然身不由己,但也对夙晔的情况甚是担心。
“把玉燕送过去吧。”
“好。”
辰时狱知晓启明的意思,如今夙晔的身旁也没有什么能够服侍的人,让玉燕陪一下夙晔也是好的。
原本夙晔便想要将玉燕带回摄政王府,却被辰时狱横插一脚夺了去。
辰时狱本就对玉燕没有什么想法,夺走玉燕不过是为了气夙晔,可事到如今,辰时狱也没有了将玉燕留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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