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并非故意装大,这五轮正阳功他还真的听说过,就是和尘长老前一天给他说的。
“五轮正阳功,佛家最精妙博大功法之一,对诸类剑气有极大克制之力,五轮相生,无休无止。”
和尘长老这几句话也不知怎么得来的,吴少虽然记下了,但并不怎么相信,毕竟和尘长老不是修道界人士,理论和实际恐怕有很大出入。这孔见真人是无极道长的高足,他对所谓“五轮正阳功”的看法肯定有极大价值,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不好再问了。
那摩已经回到场上,正向道教阵营这边观看,孔见根本不理会他,仍旧闭目睡大觉。
吴少也不用人催促,走出道教阵营,前面几场他虽然胜了,但并未耗费多少真力,根本用不着休息。
对于接下来与那摩一战,吴少没有了开始时的推脱情绪,相反,他很想与这个和尚碰一碰,这那摩禅师也是吴少唯一想主动与之交手的人。
这个那摩禅师也不知为什么,自吴少一进场,便死死盯住了他,率先向他发难,让吴少心下很不爽,若不是怕向北等人认出他来,他早就想放开手脚与那摩大干一场了。嘿嘿,老和尚吃柿子专拣软的捏啊?吴少很想让那摩知道,他这个柿子可能并不软。
吴少并不明白,与那摩禅师交手,与其说是斗气,不如说是他少年天性。尽管入场前他反复告诉自己,尽可能以不出手为上策,但任何一个修习功法之人,眼见众高手争斗精彩纷呈,早就按捺不住了,吴少同样如此,眼见别人动手,心痒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找个人较量一番。后来他虽然“不得不”被迫出手,实际上一站到争斗中心,他心里极为快意。
那摩禅师心胸并没有吴少想像得那么小气,他之所以一开始就对吴少的身份提出质疑,那不过想找个借口去掉一位道教的对手罢了。对于青袍客,那摩非但没有任何轻视,相反,他十分小心,随着此人连胜三场,他更是对青袍客高看一眼。当然,重视归重视,青袍客还不足以让他害怕。
吴少、那摩相对片刻,吴少开口道:“和尚,动手吧。”
“好。”那摩并不多说,双手凭空如抱球一般,略略一搓,一道浑厚剑气奔涌而出。
这便是“五轮正阳功”?果然不同凡响,那摩施出的剑气不但比寻常剑气粗壮几分,剑气色彩也似乎与众不同。
时间短暂,也来不及细看,吴少急忙应对,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将身一拧,一招“穿心刺”,剑气向着对手疾点过去。
两道剑气相撞,并未如人所料想的那样发出轻微响声,相反,两道剑气相交,竟然毫无声息一触便回。
其它人并不知就里,但方才这一碰却让吴少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当他的真力剑气一遇到那摩的剑气,竟然不明不白似乎被对方剑气吸去了一截。
这是什么缘故?吴少一时想不明白。
连续又是三剑,这时候就算旁观的其他也看了出来,吴少的剑气在不断缩短,仅仅这么一会儿,剑气已经缩短了三分之一。
难道对方的剑气如同太清宫余光那样会吸人真力?吴少起初这样想,但是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绝对不可能是剑气吸收,因为真力修炼不同,相互之间根本不可能吸收,而且吴少自身真力也未感觉到减少。
一刺一挡,两人再对一剑。吴少终于看明白了,他的剑气并非为那摩吸收,而是遇到那摩的剑气极为奇怪地被消解了。
“对诸类剑气有极大克制之力,五轮相生,无休无止。”吴少脑子里忽然想起和尘长老说的这句话来。
不同剑客因修习功法不一,所展现出来的剑气呈现不同色彩,这个自然无疑,五脏六腑虽然有五行生克之说,但剑气一旦大成,相克的作用便不明显,但眼下这那摩的剑气对他的剑气克制如此之大,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吴少冒着极大风险仔细观瞧,见那摩每次发出真力,虽然呈现黄色,但剑气尖端,光芒闪烁,似有几色剑气融合而成,实在诡异地狠。
“阁下可看得明白了?”那摩似已看出吴少的困惑,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已经看明白了,不过你若认为我无法破解,那便错了,试试这一招。”说着,吴少早已筹备多时的另一道剑气突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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