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不解风情,莫要见怪,我这县里人没受过高等教育,说话比较粗俗,跟你自是不能比,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都这样,你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见外的话,我心里就该打鼓了,东哥,虽然你比我小,可你懂的比我多,我特仰慕你这种成绩好,身手好,样样都好的人。”
傅旭东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拧眉道:“梁炎,我从没看低过你,相反,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勇敢、坚强,不会向命运低头,虽然曾经你因承受不住打击而轻生过,可你还是站了起来,这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梁炎尴尬地将羊肉送进嘴里,干笑道:“我没那个意思。”
“不管你怎么想,我已经把你当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有一天我站高了,也不会丢开你。”末了撇向少年领子下若隐若现的淤青,没有多问什么。
“东哥,就凭你这句话,刀山火海,我梁炎都跟你去闯。”梁炎忍住想哭的冲动,颇为豪迈地将一瓶啤酒塞对方手中,自己也拿起一瓶,干了下,仰头开始猛灌,不是他不相信这个人,主要是看得多了,多少人得到器重后,和往日称兄道弟的人们分道扬镳?
他跟了棋哥这么久,依旧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喽啰,脱离不了组织总得在圈子里干出点事迹吧?空有一腔抱负和志气,却没人肯带他,真不想为了寻找伯乐而到处拍马屁,太没种了。
傅旭东虽然还不到十三,但他第一眼真的就认定这人绝非贩夫走卒,有些气息是天生的,自信、不服输、不容轻视,小小少年面对家破人亡,站在母亲的灵前不是无助的蜷缩着嚎啕,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少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望着灵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得到他眼里散发着阴桀。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那些成年人才会说的话,那天却在这个少年嘴里听到了。
所以他没有哭,把所有眼泪埋藏在了心底,那种隐忍能力,他比不起,虽然至今都没看他出手过,但他能理所当然接受他这个大他两岁的人叫一声哥,说明他有绝对的实力胜过自己,仿佛天生就是位王者。
若能得到这个人的认可,他往后的路定能平步青云。
“彼此彼此!”傅旭东也将整瓶啤酒灌了下去,眉头始终皱着,好似永远都不会再疏散开一样。
“你家那些亲戚真不是东西,畜生不如,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借助棋哥的势力扳倒他们,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棋哥会做人,让你亲自参与,可要到你十六岁才行,那这几年咱就先在场子里历练历练,争取在那之前得到棋哥的重视,有本事了,还怕没兄弟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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