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只觉得可笑至极,某些人得到如此小的权利居然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草菅人命。
他看向杨花,两个少女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决堤般从她眼眶中不断涌出,面庞满是悲戚与绝望。
“后来呢?”朱钰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杨花抽噎着,几乎难以成声:“我爹死后,他们还不我们出门,每日都将我们锁在屋子里面。他们还说说我爹是偷懒才被砸死,是罪有应得。”
“第三天我们姐妹俩实在是饿得受不了,鼓起勇气去求那些管事的人给一点吃的。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是当初参与害死我父亲的帮凶。”说到这里她已经是泪流满面,朱钰则是心里一咯噔。
片刻后杨花才哽咽着说道:“他看到我都眼中露出不怀好意的光,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一个昏暗的角落。”说到这里她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朱钰听闻愤怒之意已经是压制不住,但是语气依旧温和的对着杨花说道:“后来不是来了新人参与管理,他们可有欺负你们?”
杨花没在说话,而是里面的妹妹忐忑的回到:“没有主上,后来的管事没有欺负我们,也是他们来了换下之前的那些人,不然我们都出不来。”
看着两个哭泣的女子,朱钰长长的呼了口气才接着问道:“那人唤做何名?”
“他叫许顺庆,是之前我们村子的一个恶霸。”妹妹开口回道,只是那流出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嗯,新的管事来了之后你们可曾上报你们的遭遇?可有人为尔等做主?”
“有,我们上报过,不过他说是我们自愿的,我爹的事情全部是他们自己人做的,没有外人看见,我们拿不出证据是他们杀了我爹,我不能证明我们是被强迫的,毕竟这种事一路上太多了。”女子悲伤的声音如杜鹃啼血,不禁让他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片刻后朱钰才起身对着二女说道:“你二人就在此地歇息,吾定还尔等一个公道。”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向着门外行去。
出了门去朱钰并未直接叫人前去抓捕那人,而是按照之前所想,他要自己去看看。
前世生活的地方教会了他许多东西,其中一项便是眼见为实。
不管一个政策宣传得再好,新闻上鼓吹每人存款多少他从来就不信,毕竟他们宣传的并不是朱钰这一类普通人,也不会真的去宣传他们这一类人。
就比如屋里两个女子,朱钰不会因为片面之词就完全取信于她们。
她们有句话说的很多,这种事太多了,多到人已经麻木或是心生阴暗了,她们两个能存活到现在,谁又敢说她们没有点手段?
他不想去揣测任何一个人的内心,那东西是最难以掌控的,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能再按照同情心去处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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