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依旧过着没有酒的苦哈哈日子,又过了几天,她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百无聊赖地用笔杆敲着茶杯。
一阵清风拂过山谷,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
小夭突然坐直了身子,鼻尖微动——不是酒的香气,而是一股熟悉的淡雅花香。
她眼睛一亮,立刻把札记本合上,三步并作两步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正轻盈地穿过山谷间的小路,来人梳了个简单的垂鬟分肖髻,发间簪着的一支白玉兰簪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衬得她整个人如初春的嫩柳般清新可人。
“这都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小夭上前拉住阿念压低声音问,“带酒了吗?”她一边说,一边鬼鬼祟祟地往四周张望,活像个贼。
阿念撇撇嘴,摊开手:“没带……上次我带那壶'醉仙酿'好死不死被相柳碰到,我可不想再被他逮个正着……”
小夭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回摇椅上,有气无力地晃了两下:“那你来干什么?”
阿念立马瞪着她:“怎么?我不给你带酒就不能来了?你这个重酒轻妹的人!”
小夭垮着肩膀看了她一眼,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哎呀,随口一说嘛……对了,你这次来军营,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她眯起眼睛,一脸狐疑:“别说是送什么物资啊,我可不信父王会让你亲自来送……”
阿念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摇椅上,顺手从桌上的点心盘子里捏了一块糕点咬上一口。
她的脸上浮上一抹得意之色:“你还别说,这次父王让我过来就是运送粮草和辎重的,你别瞧不起人。”
小夭诧异的看了一眼阿念,随即又慢悠悠的也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她另一只手捏着那支带着金色毫毛的笔,在札记上写写画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所以呢?粮草送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阿念柳眉一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行!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这就回去!”
小夭见她真要转身走,终于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哎哟,你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她眨眨眼,把阿念往回拉:“坐下坐下,我这不是无聊逗你玩嘛!”
阿念被她拽着,半推半就地坐回去,仍旧板着脸:“哼,我看你就是嫌弃我。”
小夭笑眯眯地凑近,压低声音:“那倒没有,不过嘛……你要是真带了酒,我倒是更欢迎。”
阿念翻了个白眼:“想得美!我可不想再被相柳逮到。”
小夭哀叹一声,趴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糕点:“唉,这日子没法过了……相柳现在连厨房里的料酒都锁起来了。”
“噗呲!”阿念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她用手指指着小夭,一边笑的模糊不清的说,“料酒?我的个天!他居然把做菜用的料酒都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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