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抬了抬手,打断了血隐的话,这其中的意思她自然明白,但此刻她更关心的是——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起初只是轻微的\"嗒、嗒\"声,随着时间流逝,那节奏越来越急促,几乎连成一片细密的鼓点。
\"相柳呢?\"她突然停下。
血隐的目光微微一闪,似在斟酌措辞:\"至于相柳将军......他受了一些伤……\"
\"什么?!\"
小夭瞳孔骤然紧缩,猛地站起身,案几被她撞得\"哐当\"一声歪斜。
她的指尖下意识扣住桌沿,整个人如一张拉满的弓,不等血隐说完,她已经转身就要往外冲——
\"小姐且慢!\"血隐急声道,\"将军并无生命危险!\"
她的脚步猛地刹住,裙摆因急停而掀起一阵风。
她没有回头,耳边却好似嗡嗡作响,仿佛又听见几天前相柳临行前在她耳边说的话:\"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她开口问:\"他的伤势如何?\"
\"已经稳定了。\" 血隐答道。
小夭慢慢转过身,眉头紧锁,开始在原地来回踱步,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又松开,又再次交握。
\"伤在哪里?\"她突然站定,声音发紧,\"是被什么所伤?是外伤还是内伤?\"
血隐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语速放缓的说:\"在胸口,具体伤情属下尚不清楚,只知并非寻常兵器所伤,而是那些黑袍人......\"
小夭呼吸一滞,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坐回椅子上,可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她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端不稳,只好又重重放下,瓷杯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阿念在一旁,忍不住问:\"相柳那般厉害,怎会受伤?\"
小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暗沉:\"你不了解那些黑袍人......\"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相柳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阿念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欲言又止。
小夭突然又站了起来,走到栅栏前,她手指不安的摩挲着栏杆。
\"渭阳地形如何?\"她再次开口,声音已恢复冷静,\"敌军将领有多少?战力怎样?\"
血隐略一思索,立即回道:\"渭阳是西炎东部边境的最后一座城池,地形险峻无比,整座城池都修建在一片连绵广阔的山脉之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也正是因为此地险峻,所以才一直僵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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