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灾荒年间,底层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么丰厚的待遇,肯定有不少家中子女多的,愿意来从军入伍,当兵吃饷。
再叮嘱了谢宣几句,韩继便带着陷阵营回了城内。
......
郡衙。
韩继大步走到正堂,在亲兵的帮助下,卸下了一身厚重的甲胄。
元神大真人,神魂几近圆满,周身无漏,早已经不惧寒暑。
仅穿着一身不算厚实的炫黑锦袍,准备处理积压的文书。
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书,紧急的崔正山都已经处理过,但还是将文书重新卷抄,附带上处理意见送到韩继这边。
不着急处理的文书,崔正山也会附带上自己的处理的意见,送到韩继这边。
只见他圈圈画画,不时皱眉沉思,再三斟酌后,才着手写上自己的处理意见。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
喝了杯温热的参茶,扭了扭稍微有些僵硬的脖颈,发出一阵咔咔响声。
经过一上午批阅,韩继总算是明白,案牍之劳神的真正含义。
但是,唯名与器不可假他人之手,就算是再不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处理,不能完全交由他人。
一旁的蝉儿见状,拿过旁边碳盆上坐着的精致水壶,为韩继茶盏中续上热水。
径而来到韩继身后,为他轻轻按摩着肩颈和头部穴位。
“郎君若是累了,便好生休憩一番!”
蝉儿见韩继没出声拒绝,她便大着胆子劝解道。
听闻身后的软侬细语,韩继失笑一声。
“累倒是不累,只是还不曾习惯罢了!”
随即又补充道:“创业之初,定艰辛万分,前路坎坷...“
“时不我待啊!”
此时的紧迫感没人比韩继更加清楚,不然他也不会打算冒着风雪,在年前攻打汝阳城。
身后的蝉儿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韩继也没再说什么,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无意间感应了一番四周,见崔无垢不在府上,便出声问道:“你家夫人呢!”
“夫人带着雪儿,清早便出门看宅子去了,留奴在家,待郎君回来后好有个照应!”
韩继点点头,便没有做声。
昨日他和崔无垢提过一嘴,言说新的郡守这两日便要到任,再在这里住着就有点不合适了,便和她说了要搬出去。
当然,不是搬到崔家原来的别院,那样更加不合适。
他手上的大宅子大把,随意挑一座差不多的就行,左右也就这半个月的暂住而已。
韩继闭目养神,思绪渐渐又回想起韩正今天早上和他说的那一番话。
‘杀孽太多,有违天和,日后必定遭劫!’
劫数,突破之劫么?
这番话对其余人来说,或许还有着浓浓的担忧。
但对韩继来说,这简直就是笑话。
只要他杀的都是他认为该杀之人,心中没有负担,所谓的劫数,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就好比现在,他想,就能立马突破至法相境界。
但是韩继感觉还差点意思。
因为韩继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便是崔无垢那命格,也就是所谓的太阴之命,或许真的有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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