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离去后,公孙鸣来到帐外。
军帐间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除,还扫上了盐巴,但是一侧的积雪却深过膝盖。
公孙鸣伸出手,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雪花落在他温热的手掌上,不消片刻,便化做一滩雪水。
公孙鸣呢喃道:“近几年...气候越发不正常!”
这些年,大周各地不是干旱,便是洪涝,如今的北方也迎来了严寒。
冀州和幽州等几个州倒是相对好一些,但却是朝廷征税的重州之一,这些底层百姓本就在温饱极限的边缘,饭都吃不饱,如今这可怕的严寒袭来,抵御的能力自然极低。
感慨了一阵,公孙鸣便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挥去,这等地方民生方面的事,轮不到他一个行军大总管去过问。
随即扭过头,望向了清河郡城东方。
赫然是崔家祖地。
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对一旁的亲卫道:
“郑虎,去城里崔家府上,投递上某的名刺,本将军明日便去拜访!”
大户人家重规矩,自是不能贸然上门。
......
明亮的书房内。
韩继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拿着一个崔蝉儿处理过的折子在审阅。
微微皱着眉。
崔蝉儿站立在一旁,面色稍显紧张。
“放松点,问题不大!”
“只不过是处理问题的角度不对。”
韩继看崔蝉儿有些紧张,便出言安慰道。
折子上的大致内容是:最近一段时间,城内出现多位不明身份的高手,恐欲行不轨,问韩继如何处理。
折子是如今谢宣递上来的,他如今管辖着城防营。
“你批示的是加强入城的凭由盘查,可疑人员拒之!”
“这么批倒是没太大的问题,但只解决了后续问题,原本的问题未解决,所以并不太完善。”
韩继提起笔在上面写道:“城内一切可疑人员查明底细,行为可疑者且拒不配合,皆诛之!”
又扭头道:“上位者,当断则断,切不可怀柔......”
一通说教。
韩继见崔蝉儿踮起脚尖,正在看韩继桌摊开的折子,便一把揽过纤腰,让她坐在大腿上好好看。
公事已经处理完,问题也指点的差不多,正好再教一教私事的‘先进手法’!
“呀...唔...!”
崔蝉儿一声惊呼,便见韩继俊朗英武的面孔向她急速靠近。
......
良久之后。
她跪坐在书案下,面色酡红一片。
仰头看向韩继的眼神颇为幽怨,显然这般隔靴搔痒,并不符合她的心理预期。
韩继瞥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解释道:“这里不合适,再说时间也不够,待会雪儿便要过来,喊咱们去吃饭了!”
顿了顿,又问道:“你另外还有衣服换吧?”
崔蝉儿感觉嗓子有些难受,说不出话来,便乖巧地点点头。
韩继见状,拿起一旁本就湿透的钗裙,将书案上喷溅的水渍擦干。
暗暗比划了一番刚刚抱着她的距离和高度,心中啧啧称奇。
看着韩继古怪的眼神,崔蝉儿捂着脸便从书桌下钻了出来,跑进一旁的隔间穿衣服去了。
这一刻的她,想起刚刚两次都憋不住的...尿意,便有一种不如死了干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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