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如雷,汉军如潮水般涌向鲜卑营帐。罗彦望着前方烟尘中若隐若现的敌营,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放箭!”随着他一声令下,神箭营的箭矢遮天蔽日般射向敌阵。然而预想中的喊杀声并未响起,鲜卑营帐中突然冲出一队骑兵,轲比能手持弯刀,竟带着人马向北疾驰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营地。
“追!”罗彦怒喝一声,却见高顺策马拦在身前道:“陛下!恐有埋伏!”,罗彦只好偃旗息鼓,很快,踏白营将士来报,三十里外,轲比能已重新扎营,营帐上的狼头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罗彦勒住缰绳,青筋在额角暴起。他连续三次挥军进攻,轲比能皆如狡兔般退避,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汉军的喊杀声一次次被黄沙吞没,如同重拳打在松软的雪地上,空留一身力气无处宣泄。
“传令下去,”罗彦咬牙切齿地将佩剑收入鞘中,“派踏白营盯紧轲比能!他若有异动,不惜代价传讯!”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远处鲜卑营帐的轮廓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诡异的困局,不过,好在如今轲比能还不知道他老巢的情况,眼下能多拖一刻是一刻。
…………
鲜卑大营内,帐中火把摇曳,映照出轲比能得意的面容。他斜倚在虎皮椅上,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眼中满是倨傲。“罗彦那家伙,不过如此!每次他大军来攻,吾率骑兵一撤,他便只能望尘莫及。这草原,终究是咱们鲜卑骑兵的天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张狂,在营帐内回荡,一众将领纷纷附和,笑声中透着对罗彦的不屑。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是血、气喘吁吁的败兵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帐。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单于!大事不好!王庭被新军骑兵袭击,所有女子和阏氏都被擒获,牛羊和物资也全被洗劫一空!”
轲比能猛地站起身来,虎目圆睁,脸上的得意瞬间被震惊和愤怒取代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几步冲到败兵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几乎是咆哮着问道,“泄归泥呢?吾给他五万大军,加上王庭的五万,足足十万大军,还拿不下区区三万新军骑兵?”
败兵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道:“单于,泄归泥大将领着八万大军去追击新军,一路东进,新军被追得狼狈不堪。可不知为何,新军竟然回到了王庭,而泄归泥大将军却没了踪影……”
“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轲比能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在败兵身上,将其踹飞出去。败兵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轲比能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嘴里不断咒骂着泄归泥的无能。
这时,一旁的郁筑鞬走上前来,神色冷静道:“单于息怒。新军骑兵带着近十万女子和牛羊物资,行军速度必然缓慢。咱们现在追击,或许还能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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