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礼,徐晃与太史慈:双将合璧,贴身护卫,可破下邳瓮城,保使君性命无忧。
“为何不派云长翼德?”刘备挑眉。
展昭轻笑:“关将军威名太盛,易打草惊蛇。徐公明与太史子义都是稳重之辈,勇猛无敌,一擅阵法,一知水道,正合奇兵之策。”
争议暂歇后,荀攸展开青兖二州舆图,指尖蘸茶勾画疆界:“兖州以‘法’立根,青州以‘教’安民,此乃根本之异。”
如今的兖州,水翻车已架设有千座,汶水两岸新垦田亩如棋盘星布。盐引流通各郡,糜氏商队携《平准令》压制粮价,官仓存粮足支三年。程昱坐镇泰山,以“决断道”镇压豪强,凡私占田亩者,皆斩首悬城,这是一年多的高压之下的海晏河清,让士族钝刀子旯肉,慢慢压低期望。
但青州不同,黄巾肆虐多年,百姓民不聊生,青州本是人口大州,但是却无人有粮,无人信官。
调遣张昭携学士赴任,废旧县衙改学堂百所,青州本就士族不多,要做的是重新赋予流民百姓生的希望,晨学律法,暮习农书。
孔融退下太守之位后,蔡昭姬将亲往北海,与学子一起在北海开设学堂,孔融任校长。对此孔融十分乐意,“汉室可倾,文脉不可绝。”他袖中辞官表已拟就,只待春祭后便准备与蔡邕共修《熹平石经》,如今虽在两地,却可以书信往来,并不耽误。
“青州缺的不是粮,是人心。”,展昭起身总结,“黄巾乱后,百姓畏官如虎。唯有给人信仰,能重铸脊梁。”
徐盛玄甲铿然出列:“末将愿领三千‘青州卫’,专剿流窜山匪。凡归降者,可入屯田营赎罪!”少年将军的佩刀上缠着黄巾残布不曾褪下,那是他亲手掩埋的敌军遗物。
众人散去后,展昭独立月下庭院。夜风卷着远处流民夯土的号子声,将展昭的心思吹到了上一世。
荀攸无声无息现身廊下,指尖捏着半枚裂开的玉珏——正是那日他离开荀氏时,从漆盒暗格取出的旧物。“君复可知这‘君子佩’为何而裂?”他忽然将玉珏抛入庭中深井,“我离开颍川那夜,文若叔父说‘仁者易夭’,可你看。”
井底忽有青光冲天,碎裂的玉珏竟在月华下重聚成环。展昭瞳孔金纹大盛,窥见井中倒映的星河里,刘备的赤龙气运正将纷乱星子牵引成阵。
“磁石引铁,虽千万沙砾亦不能阻。”荀攸拾起刘备走前放好的律令,纸页间夹着一根半白的发丝,“这世道吃尽聪明人,反倒容得下一个痴人。”
展昭闭目听着更漏滴答,恍惚又见洛阳焚城那夜,自己以众生瞳窥天道,满目皆是“帝王皆孤”的谶言。而今这井中星河里,刘备的命纹竟缠着万民血泪凝成的锁链,将杀伐与仁德绞成通天藤蔓。
他忽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珠坠地成卦。荀攸瞳孔骤缩,血迹竟蜿蜒向西,断断续续。
“展君复!若是你再用你的能力窥探未来,我马上将这些情况禀明玄德公!到时候夺了你的谋主之位,日夜圈养在庭院不得自由!”
议定三日后,大军整装待发。忽有惊雷炸响西方天际,长安城方向,突然出现墨色虚影,巨蟒黑气遮天蔽日,却被一柄方天画戟凌空劈断!凶戾中混合惨嚎响彻九霄,裂为两半。
“董卓死了!”斥候踉跄闯入,手中密信染满血污,“吕布联合王允,刺董于未央宫!西凉军哗变,李傕郭汜争夺铁骑兵权被吕布镇压,如今朝野震荡,王允入宫面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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