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把玩着虎豹骑带回的半截金块:“真可惜,只差一里便能截住糜家幺妹。”他忽然将金块扔给陈群,“陈兄可知,刘备今日发布《垦荒令》——凡流民开垦无主之地,秋收后永业田可达十亩。”
陈群瞳孔骤缩:“无主之地?呵呵,那是我陈家祖产!”
“所以长文啊,”曹操踏步走进来,“我已为颍川陈家在陈留留好了地皮,就是可能得麻烦你,回去一趟,帮我带个人过来...”
泰山城郊,流民正用糜氏捐赠的盐车运土夯墙。
糜竺站在招贤阁二楼,对刘备长揖及地:“使君可知,糜氏为何舍弃祖业前来投奔?”
“陶公怀疑也好,曹操陷害也罢,说到底,糜家与别人世家不同,一直以来人丁不旺,到了我这一代,父母早亡,我与弟,妹二人便是整个糜家,说是士族尊贵,可又有言士农工商,商人最末。”
他转身望向窗外夯土的流民,指尖轻叩檀木案几:\"世人皆言商贾重利,却不知利亦有道。昔年徐州大疫,糜氏散尽半数家财购荆州药材;黄巾劫掠盐道,我父为护流民车队,率家丁死战断魂谷——这些账册上记作'亏空',却是我糜家立足之本。\"
糜竺忽地轻笑,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绢布:\"此乃糜氏初代家主所立《商训》——'以货通有无,以利养仁义'。可惜这世道,哎。\"他指尖划过绢布上斑驳的血迹,\"容不得商道与王道并存。\"
\"子仲此言差矣。\"展昭的嗓音自廊柱后传来,\"货殖之道,本就是天下血脉。盐铁如血,商路如脉,只是有人见利忘义,方有今日乱世痈疽。\"他信步走入阁中,文气涌动凝成一幅奇异图景——无数金银化作川流,贯通九州山河。
糜竺瞳孔骤缩:\"这是...?\"
\"也不知道怎么和子仲解释,就当是以后我们的目标吧。\"展昭似乎觉得不够震撼,左眼悄然变色,精神力暴涨的同时凝聚出更加确切的形态,显然展昭来此就是为了让糜竺归心的。
\"我称之为‘市场’,取消部分专营,允民间自由交易;发行独特交易货币逐渐替代铜钱,以国家信用为锚;开放海路,以丝绸瓷器换西域骏马——此乃'流通'之道。\"他挥袖拂过虚空,幻象中流民以粟米换盐引,匠人凭技艺领俸禄,\"士农工商本为一体,割裂四民者,如自断手足而求疾行。\"
糜竺踉跄扶住窗棂,幻象中那些颠覆认知的景象——码头市舶司的关税账簿、钱庄汇兑的飞票票据、甚至工人以\"工时\"计酬的竹牌——皆与他半生摸索的商道暗合,却远比其精妙百倍。
\"原来,这才是货殖的极致。\"他喉头滚动,忽然转身对刘备长揖及地:\"愿献糜氏全族商路为祭,助使君铸此新世!纵他日糜家湮没青史...\"
\"青史该添新章了。\"刘备双手握住糜竺掌心:\"不是士农工商,而是农可封侯,工能拜相,商可救国!\"
展昭倚着招贤阁朱柱轻笑,众生瞳映出城外新立的盐仓,紧接着却感觉左眼逐渐模糊,赶忙取消了展示的玄妙景象,笑容也是逐渐僵硬,‘最近用太多次了呀’心里默默的想着,眼神闪过一丝无奈。这场‘舆论战’总算是有了结果,这还是戏志才给展昭的灵感,在这个时代儿歌童谣的传染力十分方便,以彼之道还之彼身,顺水推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好人牌就够了。
从最开始展昭所求的就不是徐州,如今陶谦虽然已经老迈,但是没有历史上曹操那种屠城的压力,再怎么老好人也不可能还是一样的三让徐州,就算是陶谦真的现在就让刘备接手徐州,展昭也会尝试劝阻,这个阶段对于展昭来说是很宝贵的,每个势力都是刚刚起步,除了袁家有人帮忙打下之前的基础以外,别人都是最开始的制定制度与发展时期,只要在短时间内打好基础,之后再打下别的地盘,也不会太过于影响经济,只需要一样招办就可以了。
对于展昭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所以陶谦,好好活下去,替我多活一段时间’,展昭的眼神十分的危险,以兖州为根基,机会到来快速吞并徐州,在出兵清理青州百万黄巾,手握三州之地,十年以内,展昭有自信帮助刘备马踏山河,三兴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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