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帝悄然坐起,面色也变得有些阴翳,“夏景昀?”
靳忠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这事儿太大了,他虽对夏景昀颇有好感,但也不敢在这时候为他辩解一句。
崇宁帝冷冷道:“靳忠,你速速赶去刑部,告知齐王,让他按计划行事。但又阻拦者,一概下狱!”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通禀,“陛下,德妃娘娘求见。”
“不见!”
崇宁帝正在气头上,直接挥了挥手。
就在这时,高益轻声道:“陛下,夏公子此举,莫非是得了德妃娘娘授意?”
崇宁帝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利弊得失,摇了摇头,“德妃不当会如此行事。这其中必有缘由。”
这话出口,崇宁帝自己也迟疑了一下,便改口道:“让她进来。”
德妃缓缓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靳忠,朝着皇帝行了一礼。
崇宁帝不动声色,“爱妃,此刻前来,可是有事?”
德妃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崇宁帝,“高阳今日一早,差人送了一封手书给我,说事态紧急,来不及请旨入宫来向陛下禀报,故而托臣妾送来,臣妾想到他昨日才刚刚考完春闱,本该休息却如此行事,必有内情,故而不敢怠慢,前来转呈陛下。”
崇宁帝伸手拿过,翻开一看,只一眼,神色便立刻凝重起来。
他闭着眼睛沉吟片刻,似在权衡,最终摆了摆手,“靳忠,不必去了。”
——
刑部大堂之中,夏景昀听了秦思朝的话,笑着点头,“对嘛,这才是我印象中的秦公子嘛,宠辱不惊,温润如玉。既然秦公子都这么说了,我就先来说说我的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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