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柏转动杯子的手顿了顿,琥珀色酒液在杯壁绘出螺旋。
“他们此刻正在三万英尺下喝黑啤。”
他突然伸手替她摘落发间柳絮,温热的指节擦过耳廓,“而我在等我的歌神。”
“什么歌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慕澜夏笃定,还骗她说不和自己一起来。
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飞机行驶,两人在空旷的空间里沉默不语,显得有些尴尬。
突然,机舱灯光忽然转暗,慕澜夏的珍珠项链开始在他瞳孔里摇晃。
机务人员安抚乘客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只是慕澜夏依旧很害怕。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有点晕。
姜云柏的注视带着灼烧感,从她泛红的耳垂游弋到微颤的唇峰,最终停驻在锁骨凹陷处。
当第一道气流撞进机翼时,慕澜夏攥皱了天鹅绒窗帘。童年被困在电梯井的回忆裹着铁锈味涌来,直到姜云柏的掌心覆上她冰凉的后颈。
“别怕,看着我”他鼻尖抵着她渗汗的太阳穴,“拉着我的手,这是正常的气流颠簸。”
机身剧烈颠簸的刹那,慕澜夏的牙齿磕在他喉结上。
姜云柏闷哼一声,却将人更深地按进怀里,任她颤抖的指尖扯散银灰色丝质衬衫。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
颠簸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平缓了下来。
慕澜夏定睛一看,口水沾他身上了。
好丢人。
两道交缠的呼吸正描画着慕澜夏从未见过的星空。
“没事。”
姜云柏的声音十分克制。
“你要不要起来,我看你满头大汗的。”
“你不怕了吗?”
“不怕了,现在飞机平稳了。”
话音刚落,飞机又开始颠簸。
慕澜夏直接抓紧姜云柏的手,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炽热的鼻息打在姜云柏的脖子上。
“好晕,你的钥匙顶到我了,你换一下位置。”
她稀里糊涂地开口,手指依旧紧紧地抓着姜云柏的衬衣。
姜云柏身形一停滞,随后闷声道:“好,我马上挪位置。”
慕澜夏后知后觉,这哪是钥匙的触感!
这分明是……
她不敢细想,晕眩感越来越重,只能紧紧地抓着姜云柏。
这飞机上一路都在颠婆,靠着姜云柏,她才好一些。
恐惧带来的第一感受是心跳加速和缺氧。
“其实不用挪也没事。”
这话一说出口,慕澜夏马上就后悔了。
她在说什么呀。
“挪了……”姜云柏咬牙切齿地说。
“那麻烦你了。”
“没事”
两个人更加地尴尬,毕竟从开始抱到现在。
等下飞机的时候,慕澜夏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额头上落下密密麻麻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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