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草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在人群中炸开。王婶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手里端着的搪瓷脸盆‘咣当’砸在冻硬的地面上,惊得周围人齐齐后退一步。
“臭婊子,你要进监狱了,还想给我们几个人抹黑。你后半辈子过不好,还想让我们过不好,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年轻小媳妇突然暴起,染着红指甲的手猛地扒住警车窗框,另一只手就要往林小草脸上挠。她盘好的发髻都散了,活像个疯婆子。
王婶更是红了眼,抄起地上的脸盆就往车里砸。
“砰!砰!砰!”
搪瓷盆砸在林小草头上的闷响在巷子里回荡。林小草被铐着双手躲闪不及,额头顿时见了红,血顺着眉骨往下淌。
“臭婊子,我看你这个孩子肯定也不是你男人的,肯定是别人的,你个骚狐狸,敢给我们抹黑,看我不打死你。”
王叔也冲了上来,烟袋锅子‘咣咣’地敲在车顶上。原本要阻拦的民警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半步。
有个小警察甚至假装自己‘不小心’踩到碎砖,跛着脚站到一旁看戏。
警车里,林小草蜷缩在角落。血糊住了她的右眼,剩下那只左眼却亮得吓人。
林小草突然咧嘴一笑,缺了门牙的豁口漏着风,声音却清晰得可怕:
“我可没撒谎……”
她染血的嘴唇一张一合,“你俩亲口说的,自家男人‘不中用’,外头的野汉子才够劲儿!就连你们谁身上有胎记,在什么地方,那两个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哈哈哈……”
“轰!”
王叔举着的铜烟斗僵在半空,脸上的横肉抽搐着,缓缓转向自家媳妇。旁边小媳妇的男人手里的板砖‘咣当’砸在自己脚面上,都忘了喊疼。
“你个贱人!竟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王叔突然暴吼一声,烟斗狠狠砸向王婶的脑袋。王婶尖叫着躲开,反手就把搪瓷盆扣在了小媳妇头上。
“当!”
金属碰撞的巨响中,两对夫妻瞬间扭作一团。王叔红着眼去拽媳妇的头发,儿子看到连忙上去拉扯,一不小心一拳捣在了亲爹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
“啪!”
王叔的巴掌狠狠甩在儿子脸上,指印瞬间浮肿起来:“好你个不孝子,敢帮这贱人打你老子!”
看到自己男人被打,儿媳妇顿时红了眼,尖叫着扑上去撕扯公爹的衣领:“老不死的!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她的指甲在老人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围观的人群嗡嗡骚动,几个邻居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拉架也不是,看热闹也不是。
……
“离婚!”
年轻男人突然暴喝一声,揪住媳妇的头发就往巷口拖:“这婚必须离!我现在都怀疑铁蛋都是你和那野男人生的。”
“我没有!呜呜呜……”
小媳妇一屁股坐进雪堆里,死死抱住丈夫的腿,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你信那个贱人都不信我?”她哭嚎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警车旁,几个民警交换了个眼神,麻利地钻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引擎轰鸣着冲出巷子。
她们再不走,林小草怕是要被活活打死在车里。
“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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