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我苦夷儿郎,纳命来!\"
三员悍将呈品字形杀来,弯刀划破长空,带起三道凌厉的刀光。
尉迟玉卿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只见他双臂一振,马槊如蛟龙出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铛!铛!铛!\"
三声脆响过后,三柄弯刀竟同时脱手飞出!
那三名苦夷校尉只觉手臂剧痛,虎口迸裂,竟是被这一槊之力震得双臂尽断!
三人面色惨白,不约而同喷出一口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
未等他们回过神来,尉迟玉卿已策马追上。
玉龙马四蹄生风,转瞬即至。
寒光闪过,三颗头颅高高飞起,脸上犹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
\"玉龙骑,随我杀敌!\"
尉迟玉卿长啸一声,马槊所指,白龙虚影再现。
三千铁骑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冲向敌军腹地,所向披靡!
这一幕,让四周的敌军肝胆俱裂。
\"这...这根本不是人!\"一个老兵颤抖着后退,手中的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名威震边关的苦夷校尉,竟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更可怕的是,在轻松斩杀三员大将后,尉迟玉卿竟毫不停歇,单枪匹马直取中军!
他手中的马槊化作一道银色旋风,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敌兵们惊恐地发现,无论是举盾格挡还是挥刀迎击,在那杆马槊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
一个接一个的士兵被挑飞、劈碎,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
\"拦住他!快拦住他!\"中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着,可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
尉迟玉卿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敌阵中犁出一条血路,身后只留下一地残缺不全的尸体。
宇文烈正与王焕战至酣处,刀光剑影间忽见天际一道白龙虚影腾空而起,龙吟震彻云霄。
他瞳孔骤然收缩,手中斧子不由一滞。
\"不好,是大闫的军阵!\"
这个念头刚起,王焕的横刀已挟着破空之声当头劈下。
宇文烈仓促格挡,金铁交鸣间连退三步。
\"跟老子交手还敢分神?\"王焕狞笑着欺身而上,横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寒光,\"今日便送你上路!\"
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刀斧相击火花四溅。
不多时,一名校尉踉跄奔来,战甲破碎,腰间伤口汩汩冒着鲜血:\"将...将军!后军遭敌军突袭,防线...全线崩溃!\"
宇文烈闻言双目赤红,手中宣花斧猛地荡开王焕的横刀。
他环顾四周,只见己方军阵已乱,前有王焕、陈都彦主力压迫,后有玉龙骑肆虐,局势危如累卵。
\"天要亡我...\"这个念头在心头闪过,但转瞬便被压下。
宇文烈握紧刀柄,眼中迸发出决绝之色:\"传令各部,向东方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
转瞬间,尉迟玉卿已杀至宇文烈二十步之内!
他浑身浴血,玄甲已被染成暗红,战袍下摆滴落着粘稠的血珠。
凌乱的长发间,那张沾满血污的面容宛如恶鬼,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那是猎手锁定猎物的眼神。
\"魔...魔鬼!\"偏将双腿发软,声音都变了调,\"快护着将军撤——!\"
宇文烈却纹丝不动,他死死盯着这个杀神,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来啊!闫狗!\"
他嘶吼着举起宣花斧,可麾下早已溃不成军。
尉迟玉卿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玉龙马人立而起,马槊划出一道凄艳的血色弧光。
\"锵!\"
宇文烈的宣花板斧应声而断。
下一秒,寒芒闪过,他的躯体竟被生生劈成两半!
鲜血混着内脏泼洒而出。
战场骤然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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