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一种坐地分赃的感觉,挺无语的,他转过话来又问道:“你现在带我去看看缴获的那些红毛番武器。”
“没问题!”王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开始为他带路,一众官员鱼贯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路上王良继续说道:“你还别说,这些红毛番还真有几把刷子,他们不仅造的船比我们厉害,造的武器甲胄也比我们的好。”
“怎么个好法!”李俊业瞬间来了兴趣。
因为明朝的海禁政策,明末其实已经开始落后西方了。
王良边走边介绍道:“他们的甲胄比我们的更薄,但是比我们更加坚韧,尤其是缴获的那一件放在市政厅会议室内的那一套铠甲,全身由块状精铁所制,全无缝隙,可谓从头到脚,没有任何漏洞,但是那玩意看似笨重,穿上之后却无比灵活,穿上那玩意真的是可称为铜头铁臂。”
这就是板甲吗?李俊业故作不知的问道:“有没有问过,他叫做什么名字?”
“我问过,翻译说叫做板甲,但红毛番并不常穿他上战场,因为太过于沉重,并不能防枪炮,他们只不过是作为装饰品放在那里,偶尔穿上把玩一下。”王良补充道。
李俊业点了点头,道:“相信红毛番自己的判断,那玩意肯定不适合现在的战场。”
王良点了点头。
“火枪呢?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比我们的好法?”李俊业继续问道。
王良继续说道:“火枪的话,无论射程威力倒是与我们差距不大,但是他们的枪管明显比我们要小一圈,比我们轻很多。”
李俊业停下了脚步,郑重地问道:“这就是我问你,是否有居民留下的原因,红毛番既然也有他得长处,我们为何不能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么多武器甲胄都需要维护,城内肯定有熟稔于此的工匠,可你竟然就这样一股脑的全将他们放了。”
“我可不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吗?是你在合约上说双方释放全部俘虏啊!”王良急了,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在这里所有的人中,唯有他是敢用这样语气和李俊业说话的人。
“王哥,拜托你下次做事,多用用脑子,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说释放所有俘虏这只不过是场面话,难倒你就不能制造点人为事故什么的吗?两千多人,在押期间,偶尔死了个十几人,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
李俊业挺无语的,但她遗憾的是,一时竟然忘了交待了,论起来这事,他自己也有责任。
“噢!看来是我真的错了!”王良抬头望了望天,愧疚地说道。
李俊业看向二人身后的孙之滂道:“孙将军,难得这种事情连你也没有想到吗?”
孙之滂支吾了一下,旋即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不关孙将军的事,孙将军跟我提过,但我当时认为都是一些蛮夷强盗,未教化之辈,还敢来窃我国土,留下了碍我眼,待我发现了这些之后,人已经全部放走了。”
“我只不过忘了交待几句,你却刚愎自用了。”李俊业责备道。
王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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