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他轻笑一声,快速跟上她的步伐,跟她同频往前跑。
周聿桁带她走的不是大门,是宴会厅的侧门。路上零星几人侧目,就见一对气质出众的男女,手牵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裸粉色裙摆掠过黑色西裤,轻轻碰一下又散开,随着奔跑的动作下一刻又碰在一起。
像两颗不停碰撞的心。
门童见两人奔跑而来,先一步帮他们拉开门,温苒慌忙也不忘微笑说一声“谢谢”。
周聿桁紧紧握住温苒的手,从灯光璀璨的宴会厅跑进温凉的夜色,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没有那般耀眼的光,却跟某个童话故事的画面重合。
“好有王子带着公主逃出魔窟,共赴美好生活的感觉啊。”门童忍不住感叹一句。
甄谨明等半天没等到温苒出来,找了一圈听到服务生说跟他一起来的女士往侧门去了,他找到侧门,却见周聿桁拉着温苒跑出了宴会厅,粉色裙摆消失在玻璃门边。
……
周聿桁的车刚好到门口,温苒一心只想跑,上车催促司机快开,直到车开出去一段才反应过来。
“麻烦前面停一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周聿桁还握着她的手,冰凉手指被宽厚的掌心包裹,已经有了温度。
他扣住她温软的手指,提起来:“过河拆桥?”
温苒扭了下,没扭开:“你想理解成卸磨杀驴也可以。”
周聿桁喉间滚出低笑:“一会儿狗一会儿驴的,合着我在你这就不是个人。”
温苒:“你让我下车,我让你勉强当会儿人。”
周聿桁拍下司机座椅,司机停车。
温苒眨眨眼,心想今天这么好说话?侧身开门,发现门被锁了。
周聿桁那边反而开了,他长腿迈出去,砰一声关车门:“想什么呢,驴可舍不得驴太太走。”
毫无意外的,周聿桁那边车门也锁了。
温苒只能跟司机打商量,司机面露难色:“太太,您知道的,周总开的工资很高。”
行,不为难打工人。
周聿桁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药店一个便利店的。
挡板升起,周聿桁蹲下身,手掌托起她沾染污迹的脚踝。
温苒本能警觉:“干什么。”
周聿桁不抬头都知道她是什么防坏人表情,不冷不热道:“给驴太太修驴蹄。”
温苒:“……”
跟这梗过不去了。
她想往回缩,周聿桁扣住不让:“乱动就绑起来,舒服享受还是被迫享受,你自己选。”
温苒无语两秒,就见周聿桁脱下她的高跟鞋,抽出湿巾,细心地把她腿上的脏污一点点擦拭干净。
冰凉的湿巾不停摩擦白嫩肌肤,带起一阵说不清的酥麻,温苒再次往回缩:“我自己来。”
周聿桁擦另一条腿:“在床上多说这句话吧。”
温苒那条没被握住的腿踹过去:“你不沾黄会死啊。”
踹到男人胸口,他还笑,笑得可浪荡了。
笑屁笑,有受虐倾向吧。
温苒绷着脸不说话,周聿桁唇角一直勾着,擦干净腿,打开药袋拿碘伏。
温苒这才发现她脚踝位置有划伤,可能是咕噜噜江曦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她自己都没注意,狗男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说不清为什么,温苒突然烦躁:“说了我自己来,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
周聿桁声线很低地说:“但我的公主脏了,我想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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