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笑有一项伟大的技能,她能选择‘性’忘记不想记忆的东西,所以她能记住小时候的美好,忘记那些不愉快,如她忘记了父亲和母亲为什么去了云,也忘记了自己以前的名字,却记起了她藏在樱桃树下的长命锁和母亲复仇的大火。
可是书生的离去和抛弃,她却不知道应该忘记,还是记忆。悲痛不言而喻,幸福也是历历在目的,温暖和冰冷、快乐和伤心,像是孪生兄弟一般,形影不离,如影随形。
她想摒弃冰冷,记住温暖,但是努力变成了浮光泡影,悲痛盖过了幸福,成为她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梦魇,日头落下,月光升起,她静静盯着大江之倒影的月光,似乎听到一个有魔力的声音从黝黑的江水轻飘飘的冒出来,喊道“来吧,来我这里吧。”
她便想起了死,想起了已经去了云的父亲和母亲。
于是,她裁了三尺的白绫,绑系在画舫船的房梁,望了一眼那把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琵琶,擦了擦脸的泪水,缓缓闭了眼睛,她蹬开了脚下的凳子,身子开始在空晃‘荡’,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意识也开始渐渐脱离了身体,她最后看见了阳光照‘射’进来,那是有人掀开了帘子……
幽幽醒来,她看到身边坐着那位脾气大的姑娘在污言秽语的骂骂咧咧,说是我还没想死,你倒是起吊来了,凭什么啊。看到她醒过来,一句话没说,先是去给了她两个耳光“活着怎么都死了好!”
她凄苦一笑,决意寻死,心想你这脾气,怎么知道这世间最悲伤的肝肠寸断。
脾气大姑娘哼哼一声,似乎看出了她心所想,也不再拦着,搬了一个板凳坐在画舫船,翘着二郎‘腿’,说道“既然要死,不如让我瞧着,省得死后舌头伸出,难看不说,让人看了也笑话。你死后,我给你把舌头塞回去,找个草席将你包裹一下,丢到大江里喂鱼去,再将那条鱼钓来,去鳞‘抽’骨,放到油锅里煎炸油烤,着美美的辣酱油吃下去。”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脾气大的姑娘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听到“塞回去”三个字心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又被大脾气一折腾,她心豁然一下开朗。
后来,她知道大脾气姑娘名字叫林婉儿,经历似乎自己还要曲折,不但要‘操’持一家子,而且要为生活琐事整日劳碌。经过此事,两人终于渐渐靠近,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
她明白书生的事情无需忘却,只要漠视淡然,它没有机会出来折腾你,虽然治标不治本,可是总归给人一个无风无‘浪’的逃避港湾。
但是有的时候它又不能随着人的意识转移而转移,说不定什么时候,它会出来刺你一下,扎你一下,
她开始接触另一个家庭。一个由大姐带领的家庭,兄弟几人‘性’格各异,却又丰富多彩,而其和她走的最近的是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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