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永昌帝那一个石破天惊的“斩”字,仿佛一道九天神雷,劈得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便是兵部右侍郎卢文海那杀猪般的嚎叫!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冤枉!臣冤枉啊!”
他哪里还有半分朝廷大员的威仪,整个人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拼命地向龙椅的方向磕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
然而,永昌帝的脸上,只有冰封三尺的寒意!
“拖下去!”
一声令下,两名如狼似虎的金甲卫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架起了卢文海。
“不!陛下!三皇子!三皇子他血口喷人!他是为了扶植亲信,他是构陷忠良啊!”
卢文海还在疯狂地嘶吼,想做最后的挣扎。
赵宸负手而立,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冰冷的地砖,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滑稽戏。
“堵上他的嘴!”
金甲卫士毫不客气,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狠狠地塞进了卢文海的嘴里!
“呜……呜呜……”
所有的叫骂和求饶,都化作了绝望的呜咽。
卢文海被硬生生地拖出了金銮殿,那双充满惊恐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赵宸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殿门之外。
朝堂之上,所有刚才还为卢文海附和的官员,此刻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低着头,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他们看向三皇子赵宸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狠!
太狠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朝堂辩论了,这是赤裸裸的绝杀!
三皇子殿下根本不是在讲道理,他从一开始,就是要卢文海的命!
永昌帝冷厉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从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脸上一一扫过。
“退朝!”
说罢,他猛地一甩龙袖,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后殿,只留下满朝文武,和一地冰冷的寒意。
……
百官们如蒙大赦,纷纷逃也似的离开了金銮殿。
工部尚书李宗延脚步沉重,刚走出殿门,便快走几步,追上了前面的赵宸。
“殿下,请留步!”
赵宸停下脚步,回身看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李尚书,有何指教?”
李宗延对着赵宸,深深地作了一揖,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后怕。
“不敢!老臣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石破天惊,直接将那国之蛀虫连根拔起!老臣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他心中清楚,刚才若是没有三皇子,自己就算出列反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和卢文海一党陷入无休止的扯皮之中,福州船厂的用度,八成还是要被削减。
哪像三皇子这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根本不跟你在钱粮多少上纠缠,直接把问题上升到海防国策,上升到“以商养战”的惊天奇谋!
这一招釜底抽薪,打得卢文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李尚书言重了。”
赵宸扶起李宗延,微笑道:“本王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真正让父皇动怒的,是卢文海之流,动了我大胤的国本!”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深邃。
“不过,卢文海倒了,事情才刚刚开始。”
“父皇命兵部、工部会同查办,兵部那边,如今是群龙无首,乌烟瘴气。这调查之事,恐怕还要李尚书多多费心,扛起大梁啊。”
李宗延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赵宸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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