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能摸得出来，这墨玉通体漆黑微凉沁心，可见这是寒玉，墨色呈现敦厚的光华，边缘与彼岸花镂空雕琢处呈现墨玉润薄之地，迎着烛火，竟散发出一丝墨色温润的光泽。

方灵握着那棺印，站在师傅的房间，想了许久，才走了进去。

她紧紧地站在师傅卧房门口，看着师傅依旧在打坐，他的脸色似乎要比方才好了许多，至少在方灵走进来的时候，他终于抬眼看了看方灵。

“来了？”他低沉的说道，还是这三个字，却与他慈祥的目光配合在一起，让方灵没有来的想哭泣。

“这，就是我的命吗？”

方灵握着那棺印走到师傅面前，薛辞抬手，搭在徒儿的肩头，示意她坐在他身边。

“你最终还是领命了不是？”薛辞说道，看着自己如同亲生女儿的徒儿，她那副被命运掌控的无奈表情中掺杂着痛苦，他吸了一口凉气，也有些无奈。

“就没有其他的路可选？”方灵的鼻头像是装了一瓶的酸楚，只要那根强撑着的弦断开，她知道自己会哭的昏天暗地。

清水乡爆炸的时候，她就知道，哭，若是有用，哭若是家人能回来，她会哭的昏天暗地，可是……事实已经证明，眼泪没有用。

“三千年前，纸人转世之时，这一切都注定了的！”薛辞说道。

“我明白，天道轮回，始于天命，归于天命，天路遥遥，途中所有坎坷都是在为最后的天命而所归，我都知道，可是，师傅，我从那位叫小迪的纸人转世之后至今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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