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于匆忙。
就好像,怕她们俩不走......
而萧祁,在逼着,赶着她们.....
“花溪镇出事了?”
褚行没想到江晚卿会如此问,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没有。”
他回答得太快,太稳,没有丝毫质疑。
江晚卿凝视着褚行,“你带人送公主先走,我回去看看。”
“明知,月白,桑若跟我回去。”
周围几人听了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褚行上前阻拦道,“姑娘不能这样回去,殿下给我的令是送姑娘和公主回去,少了一个人,我无法交代,定是要受处罚的,姑娘可怜可怜我!”
为了能留下江晚卿,褚行苦肉计都用上了。
江晚卿走近几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露了破绽。”
褚行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笑道,“姑娘说笑了,什么破绽不破绽的。”
“我问你花溪镇出事了,你该反问我,怎么会出事,而不是笃定地说‘没有’,还有为什么我们刚刚离开,就紧闭大门。”
褚行听了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刚刚只想着赶快走,却忘了这茬。
“姑娘想多了,我是侍卫,怎能问姑娘问题。”
江晚卿却不再听,她势必要回去看了才放心。
褚行眼睁睁地看着江晚卿,利落地爬上了另一辆马车。
忙低声对明知道,“城里出了事,殿下特意将姑娘和公主送走。万不能让姑娘回去!”
明执和月白也觉得事有蹊跷,虽已被嘱咐过,但沈彻并未言明出了何事。
车内传出江晚卿的声音,“快些!”
桑若已跟着进了车厢内,明执和月白对褚行点点头,驾着车顺着官道继续往前走。
随后柔嘉公主一行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江晚卿掀开车帘往外看,觉出不对,厉声道,“你们俩也学会了阴奉阳违?”
明执用手肘怼了一下月白,小声道,“你劝劝。”
月白瞪了他一眼后钻进了车厢里,“姑娘,无论那城里发生了什么,既然已经出来了,属下都觉得不该再回头。”
月白说完,便定定瞧着。
跟了姑娘这么久,表面上是软弱可欺的性子,可实际上却是个执拗有主意的。
江晚卿望着她,问道,“你可知发生了什么?若知晓就告诉我。”
她不想不清不楚地就这样离开。
月白道,“属下听了一嘴,似是有许多百姓病了,其他的就不知了。”她听得就这些,无论心中有多少猜疑,她都不能乱说,尤其是不能对姑娘乱说。
江晚卿听她说完,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骂着赶她出城,又如此急切,百姓又病了许多......
将一切串联起来,就不难猜出。
灾后是人最虚弱的时候,也是各种疫病频发之时。
瘟疫,传染之快,一旦发病便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江晚卿不敢想下去。
良久,开口吩咐道,“我们不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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