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不断催促和推赶下,顾砚深渐渐走远了,可即便走的远了,身后老人抱怨的声音还是不断传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病,年纪轻轻的不想着好好工作,就想着和老年人抢饭碗,真是没救了。”
……
顾砚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努力回想着林疏还有可能去哪些地方,没想到最后,还真让他给想到了。他之前一直沉浸在林疏的朋友里,忽略了她其实还有一个更合适的求助对象,那便是张知一。
论地位,论手段,她貌似确实比刚才的南雅和沈观南更合适。他要是林疏,也会去寻求她的帮助。
尽管此刻已经很晚了,顾砚深也顾不上这些了,在拿到张知一的地址后,他便连夜驱车前往。到的时候,恰巧凌晨三点,他没做犹豫,便立马按了门铃。不过总归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没像刚才一样疯狂地拍门。
屋内的张知一其实已经睡下了,听到门铃,不得不再次起来。一开门,看到站着的顾砚深,还是有些惊讶。
虽然她料到他迟早都会过来找她,可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以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张知一还是有些吃惊,毕竟这和他平日的那副模样差别实在太大了。
“林疏是不是在您这?”顾砚深开门见山。
“没有。”张知一冷淡回应。
“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顾砚深又问。
“知道。”张知一还是没隐瞒。
“真的吗?”顾砚深的眼底展现出欣喜,“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很担心她,想去看她。”
“你觉得呢?你以为她是因为什么离开北城的?”此刻,张知一的眼底才开始显露出锐利,灯光下的眼睛像一把明亮的弯刀,见血封喉。
原来她刚才之所以不隐瞒,因为她有足够的实力相信自己能护住林疏,即便把这些信息告诉顾砚深也无妨,所以才懒得和他绕弯子。但该为林疏出的气,她一件也不会放过。
灯光一闪,衬着她眼底的寒意,张知一再次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林疏此刻已经不在北城了,按照时间来计算,还有几个小时,她应该就要落地其他国家了。”
一听这个,顾砚深慌了:“她去哪了?”
张知一却冷静地打量着他,开口道:“不论她去哪,以后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地点是我选的,行程也是我安排的,你有不服直接冲我来,但有一点请你清楚,以后的余生你都别想再见到她。”
“您不能这么做!”顾砚深的身体开始冒冷汗,像有一张无形的手拉着他坠入冰窟。
“是吗?我只恨我做得晚了,给了你伤害她的机会。”张知一就是那冰窟,不断地朝他释放寒意。
事已至此,顾砚深也顾不得许多:“您不知道她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真如您说的那样,不管您有多大本事,多大背景,我都一定会和您对抗到底。”
张知一和他针尖对麦芒:“巧了,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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