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答,顾砚深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手伤了做不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做饭的,你不用担心。”
林疏想说她并没有担心,她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而已,但觉得没必要和他说太多,于是干脆两个字:“不用。”说罢,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顾砚深立马追上:“我送你。”
“不用。”林疏还是这句话。
可顾砚深这次却不能由着她:“吃饭的问题可以由着你,但这个不行,刚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有什么不放心的?”林疏反驳他,“就算你不出现,我自己也能处理。”
“我知道,”顾砚深并不怀疑她的能力,在见识到她冷静沉着地处理事情后,他就知道,这几年她一定成长了很多,“但那样的话,你就有可能受伤,相比之下,我情愿是我自己。”
这话,林疏没办法反驳,她不会为了杠而杠,顾砚深说的没错,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是她自己来处理,免不了也会受伤,说不定会比他此刻的伤口还严重。而她当时也确实是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顾砚深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似乎并没有生气,才敢继续开口道:“你对刚才的那个人有头绪吗?”
说罢,又立马补充道:“我问这个问题,并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比较特殊,知道了对方的信息,也好及时进行防范。”
其实林疏也没往那里想,不过对刚才的那个人,她确实没有任何头绪。这几年她都不在国内,而且最近刚回来,除了生意上接触了一些人,其他基本没有任何联系。
“没有。”她很干脆。
“嗯,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顾砚深也很干脆,没再多问一句。
回去的一路,两人还是保持着一前一后的状态,一句话没有,沉默着从顾砚深的小区走到了林疏的小区。离她们那栋楼还有十几米的位置,林疏停下了,她不肯再往前。
“就到这,我同事也在,不方便。”
“好。”顾砚深没坚持,但他也没走,而是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进了大楼,他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才感觉到伤口的位置一阵阵疼痛传来,冷风一吹,似乎更严重了。但顾砚深却并不觉得难受。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连接,是目前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有了这疼痛,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活。
就像他刚才说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受伤,那他希望是他。这种事情,就算发生一百次,他的选择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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