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村长捶着桌子大叫,“行了你们这么吵下去,还不得吵到天亮去咱今天的事儿还办不办了都听太太的”他这心里也乱了。
清露再次开口时,语气依然淡淡的,可她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振聋发聩,“我不知道明年到底是不是灾年,若是知道的话,我早就告诉各位了,这不,今天我全村的人都没瞒着”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伙儿,我今天赌的是什么。方才我在秦家说,一亩地十石麦子我也赌,这绝对是真话,因为我赌的是众位佃户的命,一个人,或是一家人的命我若是不赌,我心里就过意不去,所以,我赌了”这已经不是演戏了,而是清露掏心窝子的话。
“哄”地一声,屋子里再次喧闹了起来。
灾年如果出现,不退租,佃户们损失的是收成的八成,现在加上秦家涨的这份地租和高昂的粮价,他们的损失就占到了九成,正如清露说的那样,他们赌上的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灾年如果不来,他们损失的不过是一成的收成。
这个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清露输得起,他们却真的输不起
这个帐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算得明白,只不过,在清露没提灾年之前,大家都没想到罢了。
而为了帮助他们,清露宁愿付出十几倍的代价和秦大川打赌
“呜呜呜”不知是谁忍不住第一个哭了出来,接着,更多的女人也呜咽了起来,很多男人也被感动得眼圈儿红了。
“太太,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记着”有人给清露和秦怀恩跪下了。
“别”清露一挥手,“这些话,咱们往后再说,现在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明天的年成谁也说不好,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我不过是用这个赌约给你们买来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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