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想因为一个黑洞再次浪费十年时间。”
【放心宿主,我可以帮控制来去在一个时间线里,只不过可能需要一点点无上值。】
“一点点?还是亿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
“行吧,就相信你这次!”
说着赢睿渊直接一头扎向黑洞之中,在踏入黑洞的瞬间,他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狠狠拽入其中,周围的空间疯狂撕扯着他的身体,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他咬紧牙关,运转太初鸿蒙气护住心脉,试图在这混乱的空间中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赢睿渊只觉眼前光芒一闪,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狼狈地跌落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在空旷肃穆的大殿内格外突兀。
“有刺客!”
殿内侍卫们如临大敌,瞬间抽出佩剑,寒光凛冽的剑刃齐刷刷对准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中,赢睿渊艰难地抬起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瞳孔骤缩——雕梁画栋间金龙盘柱,朱红立柱巍峨耸立,正前方那尊镶嵌着无数宝石、尽显威严的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的帝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而下方两列文武百官,蟒袍玉带者有之,异域服饰者亦有之,分明是一幅万邦来朝的盛大场面。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金銮宝殿!”
一名武将怒目圆睁,跨步上前,手中长剑几乎要抵住赢睿渊咽喉。
赢睿渊强忍着浑身的剧痛,艰难地支撑起身体,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殿内高悬的“奉天承运”匾额,又瞥见那帝王蟒袍上栩栩如生的四爪金龙,心中暗自想到:
这服饰规制、这宫殿布局,莫不是明朝永乐年间?那上面那个...永乐大帝?
赢睿渊心中念头急转,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在锦衣卫寒光闪烁的刀剑即将触及他的刹那,他掌心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光。
手臂随意一挥,这股力量在他刻意收敛下,竟如春日柔风般将锦衣卫们尽数托起,众人只觉脚下一空,便轻飘飘倒飞出去,跌落在丈许之外,却连油皮都未擦破。
殿内瞬间死寂。武将的长剑停在半空,朱棣冕旒下的眼神愈发森冷,满朝文武更是目瞪口呆。唯有几位来自异邦的使者,望着赢睿渊周身若隐若现的微光,喉头滚动着发出敬畏的低呼。
“这……这是妖法!”终于有老臣颤着白须尖叫,“陛下,此等妖人断不可留!”
朱棣抬手制止了躁动的侍卫,冕旒随着动作轻晃,眼底翻涌着探究的暗芒:
“且慢。”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朱棣缓缓起身,龙袍拖地,一步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朕纵横半生,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手段。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朕的朝堂之上?”
赢睿渊感受到周身投来的如芒在背的目光,却不慌不忙,看着朱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
“永乐大帝不怕我?”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一位年迈的御史大夫颤巍巍出列,手中笏板直指赢睿渊,胡须因愤怒而剧烈抖动:
“大胆狂徒!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此等目无君上之辈,理当立即处以极刑!”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怒斥之声如潮水般涌来,殿内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朱棣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嘴角反而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他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赢睿渊,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有意思,自朕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在朝堂之上如此质问朕。”
他缓步走到赢睿渊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我相信,你的手段是我想象不到的,但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出手。”
赢睿渊挑眉轻笑,太初鸿蒙气化作凡俗间若有若无的暖意:
“不愧为永乐大帝。”
赢睿渊话音刚落,周身太初鸿蒙气骤然迸发,化作一道无形的波纹朝着殿内异族使者席卷而去。
那些异族使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寸寸崩解,化作漫天飞灰消散在大殿之中。
这一幕太过突然,满朝文武再次陷入死寂,唯有朱棣面色不改,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他盯着赢睿渊,沉声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
赢睿渊直视朱棣的目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与其接受附庸交好,不如直接覆灭,收为奴隶。”
“此等‘覆灭异族、收为奴隶’之论,虽痛快却失之长远。”
殿内忽有一人出列,青衫素冠,长髯及腹,正是被后世称为“黑衣宰相”的姚广孝。
他手持佛珠,目光如炬地望向赢睿渊,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
“昔年陛下令郑和七下西洋,广交诸国,为的是宣扬大明威德,使万邦来朝。若依这位...公子所言,以力服人而非以德怀远,恐将重蹈秦代‘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的覆辙。”
朱棣闻言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殿外鎏金铜缸中摇曳的烛火,似在沉思。
姚广孝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且不说强行征服需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单论这些异邦之地——”
他抬手虚指殿外,“或为荒漠,或为烟瘴之地,即便收入版图,于我大明又有何益处?陛下难道想让我大明将士,为那些寸草不生的蛮夷之地流血牺牲?”
殿内武将群体中传来一阵骚动,英国公张辅握拳轻叩腰间佩刀,却并未出言反驳。
显然,姚广孝的话说中了朱棣心中的疑虑——他虽有开疆拓土的雄心,却也不得不考虑民生国力,以及“仁君”的千古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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