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刘轩便从帅帐中缓缓走出。晨光初照,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更添了几分英武之气。他目光望向远处,只见士兵们正忙碌地打扫着战场,清理着昨夜的战斗痕迹。
石曼从帐内追了出来,将一件棉袍披在刘轩的身上。她神态显得有些疲惫,不自觉打了个哈欠,连忙不好意思地掩住嘴。过了片刻,石曼轻声问道:“王爷,昨晚敌人袭营,你为何还能睡的如此安稳?”
刘轩转身看向石曼,道:“此事早在意料之中,我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自然不会担心。”
石曼轻轻点头,偷偷瞄了一眼刘轩俊朗的面庞,突然心跳加速。对于这个灭了自己国家的青年,她从最初的惧怕,到后来逐渐了解开始钦佩欣赏,再到如今心中悄然生出的别样情愫,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既迷茫又甜蜜。
萧鸣快步走来,向刘轩禀报道:“王爷,昨晚敌兵数千人前来偷营,被我方成功击退。属下谨遵王爷吩咐,并未追赶。”刘轩微微点头,注意到萧鸣左臂上缠着的绷带,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
萧鸣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回答道:“多谢王爷关怀,属下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那羌人将军好生了得,属下与其交手时,技不如人,给王爷丢脸了。”
刘轩安慰萧鸣道:“萧将军不必自责,胜负乃是常事。那人想必就是羌人中的飞将军费孟起,据说他多谋善略,勇冠三军,在羌军中威望极高。你与他交手全身而退,已属不易。”
顿了一顿,刘轩继续说道:“战场之上,从不以将领武艺定输赢,而是要看整体的战术布局和士兵的士气。你且下去休息,让军医好好处理伤口。同时,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尽早用战饭,随时准备攻城。”
萧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属下这就去传达命令,让士兵们做好准备。”
巳时,是刘轩给羌国的最后期限,随着时间逐渐临近,城头守军越来越紧张起来。
费孟起站在城头,注视着下方的汉军阵营,眉头紧锁,心中颇为疑惑:“昨晚自己损失了两千多士兵,却寸功未建,足见汉国这位晋王是位多智之人。可汉军攻城,为何不带投石车?难道仅凭云梯,就想攻破这高大的城池?”
此时,刘轩站在帅帐之前,手持望远镜,正对着巴中城头观察。他见羌兵们毫无投降的迹象,便将望远镜交给石曼,随即向颜巷打了个手势。
石曼接过望远镜,学着刘轩的样子,好奇地看向了远方——呀!看得可真远啊,王爷到底发明了多少神奇之物?
颜巷得到命令,立即吩咐士兵将炮车上面覆盖的苫布掀开。随着苫布的缓缓落下,五尊威武的火炮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炮管直指巴中城头,散发着森然的气息。五十名炮兵迅速走上前来,有条不紊地填装炮弹,调整火炮的角度,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炮兵排长跑到刘轩跟前,立正敬礼,大声报告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战斗!”刘轩声音不高,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巳时准时开火。集中火力,轰塌城楼!”
萧鸣、时与风和崔大庆等归化将领,都把目光聚焦在火炮之上。他们都想要见识一下,这种被王爷唤作“真理”的攻城神器,到底有多大威力。
随着巴中城头巳时的钟声敲响,双方将士共同见证了一个历史性的瞬间——火炮,这一划时代的新式武器,在战争的舞台上首次震撼登场。
五尊火炮几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口喷吐出炽热的火焰,炮弹如同怒吼的巨兽,划破长空,直奔巴中城头而去。
第一发炮弹命中了城楼的一角,瞬间爆炸开来,砖石纷飞,尘土遮天蔽日。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监军姜童送上了天空,这位在羌国权倾一时的五贤王,就这样成为第一个死在火炮之下的牺牲品。紧接着,其余炮弹也相继命中目标,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城楼的颤抖和羌兵的惊呼。
一轮轰炸之后,巴中城楼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守城的羌兵们有的被砖石压在下面;有的在爆炸的冲击波中受伤倒地;更有一些人在火炮的轰击下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一时之间,城头痛苦哀嚎声不断,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场面惨不忍睹。
那些运气好没有受伤的士兵,目睹了这一幕幕惨状,无不心惊胆战。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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