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那个霸道狠厉的“中山狼”,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眼神黯淡的失败者。
沈东辰没有羞辱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他只是将一张飞往西部偏远矿区的单程机票,以及一份劳务合同,轻轻地放在了曹天雄的面前。
“我名下有个新开的矿场,缺一个有经验、懂管理的管理员。”
沈东辰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薪水不高,但足够你安度晚年。”
曹天雄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他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或是沈东辰那雷霆万钧的,最残忍的报复。
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给他这样一条出路。
然而,沈东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最极致的折磨。
“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坐牢。”沈东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要你活着,用你的后半生,你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些东西,会变得何等辉煌。”
“亲眼看着,我沈东辰会把你曾经梦寐以求却永远无法得到的一切,都牢牢地,握在手里。”
这种精神上的终极折磨,这种诛心之言,比直接杀了他,要让他难受一万倍!
曹天雄那张本已毫无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最终他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张决定了他余生命运的机票,被两名护卫,带离了茶室。
在彻底扫清了所有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敌人之后,沈东辰终于迎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安宁。
他不再需要为了生存而日夜算计,也不再需要为了保护亲友而时刻紧绷着神经。
他将联合会与公司的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了值得信任的盟友,自己则回归了一个最普通,也最幸福的父亲角色,享受着陪伴女儿成长的每一分,每一秒。
然而,他很清楚,这种平静之下,依旧隐藏着巨大未解的谜团。
这天下午,就在他陪着媛媛画完一幅画,回到书房时,一份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厚重信封,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信封很厚,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略显模糊的邮戳。
“这是谁寄来的?”一同跟进来的姜莜和杜书萱,看着那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信封,脸上都露出了警惕与担忧。
她们很清楚,以沈东辰如今的地位,任何一件看似普通的小事,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
沈东辰的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示意两人退后,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信封里面没有信纸,也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用厚厚的,充满了年代感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约莫巴掌大小的古代木盒。
那是一个通体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方盒,木质温润,包浆厚重,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但诡异的是,整个盒子严丝合缝,表面找不到任何锁孔,只有一个古朴的铜制锁扣,死死地扣在盒子上,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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