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秋嘿然一笑,突然紧紧抱住齐芝怡,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齐芝怡先是一阵挣扎,见林彦秋这般情真意切,渐渐也放弃了抵抗,双手顺势环住他的腰身,热烈地回应着。
良久,林彦秋方松开怀抱,面带得色道:“非是我阴鸷,实乃下官更善于运筹帷幄。”
两人步出官衙内堂,正欲前往赴约,却闻得楼下人声鼎沸。
林彦秋与齐芝怡对视一眼,旋即疾步拾阶而下。县衙前的空地上,集聚了四五十人,男女皆有。
匆匆一瞥,这些人皆是文质彬彬,未有动手之意,只是将杜北丰围在垓心,不让他脱身。
“学坊言道,官府广有钱财,却扣发我等俸禄,今日特来请知县给个说法!”人群嘈杂,言辞激愤,杜北丰被围在中央,面色铁青。
林彦秋与杜北丰早有预案,倒也不急着上前,只在旁冷眼旁观。
“都与我静声!”简子豪不知从何处赶来,一声断喝,震得众人一怔,喧闹的场面瞬间凝滞。“且听杜知县言,尔等喧哗,于事何补?”
众人闻声,齐齐将目光投向杜北丰。
杜北丰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诸位听真,昨日午时,我已令司库拨付五十万钱,专款用于夫子俸禄。实不相瞒,此笔钱款本是我在州城苦求而来,原计划用于修缮药山的道路。我冒用五十万钱,为的哪桩?不就是为了让夫子们能如期领到俸禄?”
“可学坊的人说,官府并未批下钱款。”
有人小声嘀咕,杜北丰目光如电,猛地瞪向那人,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高高举起:“都看清楚,这是我批下的调拨文书抄录件。留下此物,正是防备有人别有用心,煽动众人闹事,企图刁难官府,为难于我。”
杜北丰这一手,杀伤力十足,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后退,无人敢于发声。
杜北丰嘴角扯出一抹阴森的笑:“传令卫士,今日在场之人,一律不得离开,须经衙役盘问后,方能离去。午时管饭!”
这话一出,人群中的表情更加精彩,有的面色如常,有的已吓得面如土色。
“齐小姐,此等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闹剧,真是无趣得紧。还不知是哪个傻子煽动夫子们来闹,真是丢人现眼。走吧,我们去用饭。”
齐芝怡见状,扯了扯林彦秋的衣袖,两人转身离去。
上了马车后,齐芝怡挥鞭驱车,突然问道:“杜北丰把这些人留着做什么?还能问出什么来?”
林彦秋淡淡一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吸引点注意力罢了。你以为真要审问啊,要是卫士那些人就能干这活,还要刑房人员做什么?”
齐芝怡挥着马鞭,啧啧叹道:“你们这些人,可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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