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秋缓缓勒紧缰绳,马车渐渐减速直至停稳,桐城的灯火已遥遥在望。他森然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刃:“我警告你,从现在起,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让你做甚,只能照做!再多一个字的废话,我便教你打入死牢,永世不得翻案!”
说完,马车复又辚辚前行。黑暗中,姚杏儿目光幽幽闪烁着恐惧,下意识蜷缩于车厢角落,声若蚊呐:“沧山县炭窑稀少,皆聚集于野河沟,那里脉矿纵横。我名下两座炭窑皆有官府批文,岁产约三十万石,其余六座大小不一,多无凭据。若将这些炭窑尽握手中,产出颇为可观。只是乡里与村中与炭窑勾连甚深,我费尽心力才谋得两座。为炭窑之事,我的人曾与铁三交战,双方皆有死伤,僵持不下。铁三平日不敢入城,今日竟敢伏击于我。”
林彦秋未接她的话。那些无凭据的黑炭窑,他本无兴趣,徒留祸患。只是往后需寻机让杜北丰之流整治一番。
他驱车返回府邸所在街巷,街对面的宅院张思曾赠予一把铜匙,素日里空置无人。推开张思昔日居所的雕花木门,林彦秋将姚杏儿的木箱往地上一掼。
稍感安全的姚杏儿席地而坐,伸出手拨弄着木箱里的物件:“这里面大多是账册,县里大半都有我的手笔,这些官员贪墨几何,皆有详尽记载。”
林彦秋迅速扫过账册及一只精巧的漆木匣,示意内室:“你且去歇息片刻罢。”
姚杏儿瞳仁幽幽扫过林彦秋,默默起身,行至卧房门口时突然回首:“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奴家也算没看错你。”
林彦秋正愕然之际,姚杏儿已阖上房门,室内旋即传出一阵放肆的轻笑。
林彦秋在门外静坐片刻,身上的冷汗渐渐浸透衣衫,夜风袭来,他不禁连打两个喷嚏。回想今夜的凶险,若那冷箭稍偏,或是有人先行破坏车轮,他恐已命丧黄泉。这一切,皆因姚杏儿这个女人而起。
正当林彦秋怒火中烧之时,姚杏儿裹着一条粗布床单,头上缠着湿帕,推开门走了出来,娇嗔道:“我想沐浴,洗漱之处在哪?”
林彦秋心中怒气瞬间爆发,大步上前,将姚杏儿抱起摔在床上。他迅疾解下腰间玉带,扯下她头上的湿帕塞入其口,随后将她翻转过来,高高扬起玉带,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啪!”一连十几下,玉带在姚杏儿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鲜红的痕迹。林彦秋只觉心头闷气稍舒,丢下玉带,拍了拍手,点燃一支旱烟,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姚杏儿,怒斥道:“你还敢嬉笑!若非我救你,你早已丧命!”
姚杏儿蜷缩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按嘴巴,却忍不住想笑。林彦秋见状,怒喝一声:“你笑什么?!”
姚杏儿坐起身来,胸前春光乍泄,她掩着嘴咯咯笑道:“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也共了一回生死。”说罢,竟溜下床,缓缓坐到林彦秋的大腿上。
林彦秋欲推她起身,转念一想方才的惩戒,终是忍住。姚杏儿一声轻叹,幽幽说道:“没想到,我们之间居然也共了一回生死。”
林彦秋只觉浑身乏力,疲惫不堪。他一把推开姚杏儿,躺倒在床上,头也不回地闷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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