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软了,他心情好,就会这样说些人话。
她和他对着干,他不爽了,就用强权和暴力强行压制她,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她,直到她狼狈卑微地低头认错。
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身份便是不对等的,过往种种,她如何能不怕他,不恨他?
现在他有那么一点后悔了,就想三言两语把以前的事轻飘飘揭过去。
如果她足够识相,是不是就应该迫不及待清空记忆,殷切地做一个任他摆弄的玩具?
这种理所应当的傲慢令阮莘简直现在就想指着他鼻子骂他你也配?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表面依旧顺从着他,抱紧了他。
阮莘像是被池珩非的话触动了一般,缓缓开口:“池珩非,我也会尽力忘掉之前的那些事,试着和你重新开始。”
池珩非听到阮莘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喜悦。
他问:“真的?”
他声音很轻,所以阮莘听不出他声线其实在微微颤抖。
阮莘回答:“嗯,真的。”
无论最后两个人能不能真的重新开始,有阮莘的这句表态,池珩非起码觉得自己看见了那么一点希望。
或许,他们真的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池珩非在外什么没经历过?此刻,握枪拿刀都稳得不行的手却隐隐在发抖。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低下头,想和阮莘接吻。
阮莘回望池珩非的目光,而后她半合上眼,抬起脸,主动迎接这个吻。
就在两人的唇快碰到一起时,门外的走廊忽然传来了午休结束后回来工作的小护士吵吵闹闹的声音。
阮莘好像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医院似的,脸一下子红了,猛地伸手推开池珩非。
她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池珩非在刚刚又只专心在她身上,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后脑重重磕在了沙发旁的柜子上。
他皱起眉,轻吸了一口气。
阮莘脸上立刻露出急切,上前扶住他的后脑:“没事吧?磕到哪了?”
池珩非却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为他着急的阮莘。
半晌,他轻笑出声。
阮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松开替他揉着后脑的手,愤愤道:“还笑得出来!”
但话一说完,自己却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池珩非把半跪在沙发上的阮莘又抱进怀里,搂着她的腰,仰着脸看她:“回家补偿我。”
“好。”阮莘答应他,“补偿你。”
阮莘以还要工作为借口,把特地来找她的池珩非又赶回公司了,为此还答应了他提的不少过分的条件。
送走池珩非后,阮莘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累得瘫软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力,让她觉得这甚至比单纯在床上被池珩非折磨还要难熬得多。
过了一会,在确认池珩非不会去而复返后,阮莘反锁上办公室的门,又去检查了一下放手机的地方。
见位置没动,她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又重新锁了回去。
关上抽屉,阮莘轻轻合上眼。
希望上天能眷顾她一次,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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