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非拿过阮莘手里的虾:“这是拿手术刀的手。”
阮莘轻轻笑了一下,没拒绝,看着池珩非剥好虾,再放回她的碗里。
阮莘夹起虾:“你给别人剥过虾吗?”
池珩非垂眼擦着手:“没有。”
阮莘咬了一口虾肉,慢慢咀嚼着,有些含糊不清地笑着说:“池总这么会剥,那以后我要常点这道菜。”
池珩非抬眼看了下阮莘:“自己剥。”
阮莘哦了一声,收起笑脸,撇了下嘴,去夹别的菜吃了。
然而池珩非却手比嘴诚实,没过半分钟,又拿起一只虾,给阮莘剥起来。
阮莘故意问:“不是说让我自己剥?”
池珩非却没说话,剥好虾,直接递到阮莘的唇边。
阮莘如同胜利者般洋洋得意看着池珩非,张嘴把虾吃下,顺带着轻轻咬了下池珩非的手指,像是在挑衅。
池珩非眸色一暗,没说什么,低下头,慢条斯理擦起手来。
等到他把手擦干净,阮莘嘴里的东西也咽下去了,她正要继续夹菜,却被池珩非扣住后脑,猝不及防承接了一个来势汹汹的吻。
一吻结束之后,池珩非轻轻咬了下阮莘的唇,当作回礼。
阮莘面容羞怒,伸手打了一下池珩非肩膀:“好好吃饭!”
“哦。”池珩非语调慵懒,“你故意勾我,我还以为你吃饱了,想做点别的呢?”
阮莘先是一愣,然后气得饭也不吃了,筷子一放,就扑了过去。
池珩非接住她,轻轻握着她手腕逗她,让她怎么也打不到自己,还反而被抱了个满怀。
阮莘闹累了,趴在池珩非怀里,看着脸上终于带了点笑的他,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她轻声叫他:“池珩非。”
“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你不开心,我心里好像也有点闷。”话一说完,阮莘又急忙补充,“就一点点。”
池珩非怔了怔,他喉结滚了下,把阮莘抱紧了些。
和阮莘的这一句话比起来,别的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了,他用唇轻轻碰了下阮莘的脸颊:“下次不会了。”
阮莘问:“不会什么?”
池珩非说:“不会再让你察觉到不好的情绪。”
阮莘闷声说:“可我也想帮你分担。”
池珩非垂下眼,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如水:“好。”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一会,池珩非这边工作太忙,只能先让韩风把阮莘送回家。
阮莘叮嘱他早点回家休息后,也没再多留,就离开了。
阮莘一直忍到进了家门,才去接了一杯水,连着喝了几口,勉强压下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
她不喜欢吃虾,刚才却强忍着吃了那么多,每次把嚼碎的虾肉咽下去时都像是在受刑。
这就好像给她剥虾的那个人对于她一样,她分明已经抗拒非常,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强忍下来。
不过,一想到现在还在公司处理事情的池珩非,阮莘的心情就渐渐好了起来。
她知道,真正令池珩非心烦的,并不是那一个小项目。
而是身边可能正藏着一个随时会泄露消息的内奸的感觉。
而这个内奸,下一步又会做些什么呢?
阮莘垂下眼,轻轻笑了一下,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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