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得从苏亚爸爸去世说起。那天苏亚盯着手里的心电图,手指都攥得泛白了。那心电图上的波形,就跟摔碎的瓷碗似的,裂纹从中心往四周蔓延,透着一股子冷意。这可是爸爸的死亡报告,死因是心源性猝死,跟爷爷十年前一模一样。
妈妈坐在沙发上,眼睛哭得通红,直勾勾地盯着苏亚说:“你爷爷走前说,胸口像有瓷器在裂,我们都以为他老糊涂了……现在你爸也……”说着,她一把抓住苏亚的手腕,指甲都掐进肉里去了,“你记住,不许谈恋爱,不许碰男人,不然……”
“不然我也会像爷爷和爸爸一样?”苏亚声音发颤地打断了妈妈。她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她的手,嘴角挂着血沫说:“亚亚,别谈恋爱,别像我……”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压根不懂爷爷的话,现在却突然明白了——家族里的男人,都死在了“碎瓷纹”下。妈妈拼命阻止她恋爱,就是怕她也触发什么“诅咒”。
到了深夜,苏亚翻出爷爷的旧物,在箱子底找到了一张泛黄的心电图,上面的碎瓷纹和爸爸的一模一样。旁边还夹着一张照片,是个穿旗袍的女人,嘴角挂着幽怨的笑,照片背面写着:“周秀兰,1957年卒。”这就是她从未见过的曾奶奶。
有一天,苏亚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碰到了林深。林深穿着浅蓝衬衫,笑起来还有俩酒窝,跟春天的风似的,可招人稀罕了。他俩一聊就是三个小时,从最近的热播剧聊到小时候养的猫,连服务员过来添水都没注意到。
“我送你回家吧。”林深拿起她的包,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苏亚这心啊,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走到楼下,林深突然停下,盯着她的眼睛问:“苏亚,我可以吻你吗?”
苏亚点了点头,可就在唇瓣相触的瞬间,她胸腔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就像瓷器裂开的声音。苏亚猛地推开他,手按在胸口,脸都吓白了。
“怎么了?”林深紧张地问。 “没、没事。”苏亚摇了摇头,可那声音太真实了,就像有人在她心里摔了个碗。
晚上躺在床上,那声“咔嗒”又响起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响。她掀开衣服,胸口没伤口,但皮肤下像有东西在蠕动,还带着刺痛。她想起爷爷的话,一下子就哭了——难道她真的要步爷爷和爸爸的后尘?
周末,苏亚回了老家,在爷爷的老房子里翻出一本积满灰尘的日记,封面上写着“周秀兰”三个字。日记里的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刺骨的怨恨。上面写着,1957年3月,曾奶奶周秀兰遇到了陈默,陈默说爱她,要娶她,带她去北京。可后来,陈默娶了市长的女儿,还不认周秀兰肚子里的孩子。1957年10月,周秀兰嫁给了苏建国,也就是苏亚的爷爷。1957年12月,周秀兰就死了,医生说是心源性猝死,可她知道,是恨撑破了她的心。她还诅咒陈默的后代,要是跟她的后代恋爱,就得承受她当年的痛苦。日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心电图,那碎瓷纹和爷爷、爸爸的一模一样。苏亚这才明白,爷爷和爸爸的死不是巧合,是曾奶奶的怨灵在复仇。她昨晚听到的开裂声,就是怨灵要觉醒的信号。
林深发现苏亚最近不对劲,她老是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连最喜欢的奶茶都喝不下。问了好几次,苏亚才哭着说出了家族的秘密。
“我带你去医院。”林深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到了心电图室,医生盯着屏幕,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苏小姐,你的心电图有异常,波形像碎瓷片,还有心肌缺血的迹象。” “碎瓷片?”林深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苏亚说的爷爷和爸爸的心电图。 “是的,这种纹路很少见,可能是遗传,但你的情况更严重。”医生放下笔说,“建议你住院观察。”
苏亚握着心电图,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纸页上:“曾奶奶的诅咒,开始了。”
林深回去查自己的家族历史,越查越心惊。他爷爷叫陈默,当年是个公务员,娶了市长的女儿。他奶奶还说过,爷爷心里有个结,是关于一个叫周秀兰的女人。林深翻出爷爷的旧照片,跟曾奶奶日记里的陈默一模一样。他赶紧找到苏亚,脸色苍白地说:“我爷爷就是陈默,当年背叛你曾奶奶的人。”
苏亚一下子愣住了,她想起曾奶奶的诅咒,原来她和林深的恋爱,正好触发了曾奶奶的怨灵。
“对不起。”林深抓住她的手说,“我不知道爷爷的事,我不会离开你,我会陪你一起面对。”
苏亚看着他的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可就是离不开他。
后来,苏亚和林深来到曾奶奶的坟墓。那坟墓在后山,杂草丛生,墓碑上的字都模糊了。林深蹲下来拔墓碑前的杂草,突然发现墓碑后面有块松动的砖。他掀开砖,里面藏着个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有一张陈默的照片,背面写着曾奶奶的字:“陈默,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的后代和我的后代恋爱,让他们承受我当年的痛苦。”旁边还有一张心电图,碎瓷纹比爸爸的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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