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途,陆鑫上了一个厕所归来。
“小少爷可要尝尝刚洗好,新上市的草莓?”
陈枫递来果篮时,袖口飘落几颗黑点,落在了刚洗好的草莓上。
笑着接过,指甲在草莓上轻轻一划,果然看见米粒大的虫卵嵌在果肉里。
“噗,噗噗。”一连几声,陈枫放出来的蛊虫,瞬间被真气碾碎。
身为蛊虫主人,陈枫瞬间受到重创,脸色苍白,嘴角还有鲜血溢出。
见状,陆鑫笑着问道:“陈叔,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先回车上休息一会。”
没想到,这陈枫也是个人物,没有一点恼怒,还是强笑道:“嗯,可能是有点中暑了,我先进车上休息一会。”
陆鑫只是微笑看着,没有再多说其它。
陈枫一进车里,就倒下晕了过去。
“呵呵……。”
陆鑫脸色更是冰寒,随手一抛,就将这盒草莓甩进了垃圾桶。
直至暮色初映时,陆家庄园的金漆大门在望。
陆鑫按住躁动的心,用望气术看去,陆府大门门楣上悬挂的风水八卦镜——本该澄明的镜面蒙着层血翳,镜中倒映的晚霞竟如泼墨般污浊。
“小鑫,你回来了……。”
白发苍苍的陆老爷子快走来到陆鑫身边,抱着他之后,在他耳边偷偷小声说道:“小鑫危险,快走不要回来。”
陆鑫闻言一阵感动,“嗯,爷爷我回来了,这才几天没见你头发怎么都变白了。”
“没事,年纪大了都这样。”
“嗯,爷爷你可要保重身体,到时我的孩子,可是还要你起名字的。”
老人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儿子、儿媳、孙女,个个面色红润笑语晏晏,但每个人眼里都是不安。
在陆鑫的法眼里,他们印堂都缠着血色丝线,刚归家的堂妹陆菡,头上甚至爬着半透明的蛊虫。
没多久家宴就有佣人做好,宴席设在祠堂前的梧桐院。
陆鑫借口更衣绕到后园,白玉蝉在掌心烫得几乎握不住。
循着感应来到书房,檀木案几上压着封未写完的信,信纸旁赫然摆着只木雕蝉——与白玉蝉形制相同,只是蝉翼染成了墨色。
一看,这是师父的笔迹......。
陆鑫将白玉蝉按在木蝉背上。
两只蝉突然发出尖锐共鸣,木蝉口中吐出一张血符,符纸上用金粉写着所有族人的生辰八字,每个名字下面都趴着只朱砂绘制的蛊虫。
怪不得,陆鑫踏进庄园的刹那,空气忽然泛起水波纹般的灵力涟漪指引他。
“师父为什么要留下这些?按理来说,这小小蛊虫绝对难不住他才对。”
这一刻,陆鑫真的疑惑不解了。
此刻,紫藤花架下摆着冰镇杨梅汤的玻璃桌已然坐着七人。
老爷子陆渊握着翡翠烟斗,烟雾在空中凝成两个圆圈,久久不散。
陆震霆夫人朱娴,腕间的羊脂玉镯泛着柔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小鑫快来试试,你谢姨特意学了太极芋泥。
就在他想要接过,陆雨菡突然打翻了酸梅汤。
琥珀色的液体在青砖上蜿蜒成卦,陆鑫瞳孔骤缩——那些溅落的水珠正在蒸发成淡淡的黑气。
他装作俯身帮忙擦拭,指尖触到少女冰凉的手腕,袖口下滑露出的皮肤上,蜿蜒着锁链状的红痕。
“妈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陆家这些人全部都受到了控制。
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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