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环顾四周——酒馆里十几个戴尖顶帽的清教徒正偷偷竖耳朵听，吓得托马斯赶紧捂住嘴：\"嘘！这些清教徒可不好惹！他们说国王和劳德是要把英国拖回黑暗时代！\"

\"经济上咋样？\"徐霞客转开话题，指着窗外运煤的驴车，\"听说你们羊毛贸易挺赚钱？\"

\"赚钱？\"托马斯苦笑，\"贵族们把公共土地围起来养羊，老百姓没地种，只能涌进伦敦当乞丐！\"他比划着，\"我家表舅在约克郡的农场，现在全成了羊圈！\"

老约翰补充：\"造船业还行，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洋赚得盆满钵满——\"突然又叹气，\"可国王把钱都拿去养海军了！说是防着西班牙人，结果荷兰人抢了巴西糖产区，英国舰队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英国舰队的支持下，好歹是在北美（如1607年建立的詹姆斯敦）、加勒比海及印度洋地区逐步建立殖民据点与贸易网络。让英国还有点海洋强国的样子。\"

徐霞客眯眼：\"那你们国王咋不掺和欧洲的战争？\"

\"掺和？\"托马斯差点笑喷，\"查理一世正忙着跟法国、西班牙王室搞联姻呢！\"他学着宫廷礼仪，\"‘咱英国要当高贵孤狼，坐山观虎斗！’\"

\"结果呢？\"徐霞客追问。老约翰冷笑：\"民间反天主教情绪炸了锅！老百姓骂街：‘国王咋老跟天主教国家套近乎？’\"他突然压低声音，\"知道伦敦塔为啥总关着清教徒不？就是怕我们造反！\"

徐霞客啃着薯条总结：\"好嘛！英国这是‘国王独裁惹众怒，宗教改革埋炸弹，圈地运动饿死人，海外发财不掺和’！\"托马斯举杯痛饮：\"总结到位！不过您别看现在议会关着门，民兵装备破破烂烂——\"他指了指窗外泰晤士河上的破帆船，\"但皇家海军好歹还能看家护院！\"

老约翰突然神秘兮兮：\"等查理一世把国内矛盾捅炸了......\"他压低声音，\"那一天如果英国爆发内战的导火索，可就藏在伦敦的贫民窟里呢！\"

徐霞客望着窗外泰晤士河上缓缓驶过的荷兰商船，忽然笑道：\"好家伙！英国这是‘表面稳如老狗，内里炸成烟花’啊！\"托马斯举杯相碰：\"所以明国兄弟，您要是见着咱大明天子，千万别说英国坏话——至少咱们皇家海军的破帆船，还能帮您运点瓷器茶叶啥的！\"

酒馆角落里，几个戴羽毛帽的英国军官偷偷竖起耳朵，又赶紧低头喝酒——谁知道这群\"东方蛮子\"又在密谋啥呢？

崇祯四年五月初八，徐霞客坐在阿姆斯特丹运河边的\"醉醺醺的奶牛\"酒馆里，面前摆着一杯冒着泡沫的荷兰杜松子酒。对面戴羽毛帽的法国商人皮埃尔·杜邦正灌着白兰地，红扑扑的脸蛋活像只煮熟的龙虾：\"明国兄弟！您想知道法国为啥能掐住西班牙的脖子不？听我给您唠唠咱们的‘红衣主教魔术师’！\"

李勇心想，徐霞客这个老登，如果在现代，在酒吧里绝壁是师奶杀手，不对，是少女杀手，这哥们四十出头，有钱又有才，一身丝绸风度翩翩还见多识广。不由得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但两个胳膊传来剧痛，一左一右的汤青雨和沈佩玉施展了旋风转绝技，李勇痛得直抽抽后，赶紧认真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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