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得好!来得好啊!”
刘钺望着那道奔袭而至的国祚气运,眼中贪婪与狂喜交织,几乎要溢出眼眶。
身为大庆藩王,这国祚气运与他血脉同源,根本无需费心炼化,只要融入己身,便能立时让他修为再度暴涨,一举臻至天门巅峰之境!
届时,莫说眼前这四名截天宗地仙,便是再来几位同境界的修士,他也有绝对的信心来去自如,甚至反杀一二。
眼看那金色长虹即将临身,刘钺已然准备好迎接这从天而降的天大造化。
便在此时,一直懒洋洋靠在云端的林正诚,终于有了动作。
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腰间那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葫芦摘下,朝着空中轻轻一抛,口中懒散地吐出一个字:“截。”
那酒葫芦迎风便涨,刹那间变得巨大无比,葫口幽深,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漩涡,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吸力。
原本势不可挡,即将灌入刘钺体内的国祚气运长虹,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扭转了方向,发出一阵不甘的嗡鸣,却还是身不由己地被那巨大的葫口尽数吞噬,涓滴不剩!
前后不过瞬息之间,那浩浩荡荡奔袭而来的国祚气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刘钺脸上的狂喜笑容骤然僵住,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惊骇欲绝。
可还未等他从这惊天变故中回过神来,思量应对之策,异变再生!
体内刚刚吞噬了冯笃化道精气,助他成就地仙的孽龙业障身,此刻竟是猛地从神魂深处开始疯狂暴动起来,一股阴冷而熟悉至极的气息在他识海中轰然炸开,与他争夺起了神魂的主导权。
“刘钺,老夫让你活了这么久,也让你风光了这么久,如今……也是时候连本带利地,好好报答老夫了。”
冯笃那沙哑而阴鸷的声音,如同九幽之下吹来的寒风,骤然在他神魂之中激荡不休,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毫不掩饰的贪婪!
直到此刻,刘钺才骇然惊觉,这老而不死的东西,从一开始打的主意,便是要等自己千辛万苦修成地仙之躯后,再来一招鸠占鹊巢,夺舍自己!
“你做梦!老狗!”
刘钺目眦欲裂,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岂能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裳?强行压下外界的惊怒与肉身的剧痛,全力在识海之内与冯笃那阴魂不散的残魂疯狂厮杀起来。
一时间,宸王府上空那原本搅动风云的千丈虚影明灭不定,气息也变得混乱不堪,时而暴虐,时而阴冷。
整座血染的王府,乃至周遭天地,都在这突如其来的连番变故之下,陷入了一片诡异至极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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