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浅笑道:“还得是读书人了解的多。”
萧灵珍解释道:“白夫人,倒不是读书多不多,我父亲生前就是文派诗社的一员。”
“那你父亲是不是也写过暗喻或者攻讦朝政的文章?”
“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文人没写过吧?”
萧灵珍算是间接承认了,继而说:“但我并不是要袒护南方文派的意思,想来白夫人看到这书上的内容也很不爽,所以我的意见是,该杀的杀,该抓的抓,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暗喻诽谤圣上,视为谋逆。”
“这是写在国法里的条例!”
有意思的来了。
那本书中很多内容,并不全算是胡编乱造,而是将沈仙佑所做的事情,用“杜撰方式”以文字形式呈现出来。
换言之,是为春秋笔法。
只写坏的,不写好的。
尤其是暗喻白清寒的篇幅,写的更为夸张。
将她写成了一个魅惑当今圣上的蛇妖,协助当今圣上谋害先帝,废杀先太子,荼毒先太子遗孀,屠戮先太子血脉。
白清寒不恼不怒,只是笑道:“要魅惑仙佑,也轮不到我,北俱芦洲的那位狐仙才是首当其冲。”
“当然,我是真不在意这些。”
“可正如灵珍所说,此人用心险恶,不得不防,咱们以后都有儿子女儿,此事若是不处理好,给他们可会留下不好的先例。”
众女相继点头。
顾怜霜揉了揉手腕,说道:“徐游办事固然忠心,但这是咱们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亲自去处理。”
“此乃正解。”白清寒说。
沈仙佑听说那帮红颜知己们有了定论,便也不让徐游插手此事了。
一些情况下,还是得以她们的意见作为优先。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在外界看来,朝龙宫的顾夫人再度坐镇截云剑宗,并以内廷名义给截云剑宗下令,清查文派逆党的行为,有点……小题大做了。
文人们会抱团取暖,这是司空见惯的事。
南方文派其中的很多人,还和朝廷官员有关系,毕竟大多数官员都喜欢附庸风雅。
所以就有一些人,来内阁次辅韩璃的私宅进行拜访。
韩璃态度很坚决。
“南方文派中的某些人,为图一时名利,诽谤当今圣上,污蔑诸位娘娘,其心当诛,其罪当诛!”
“你们别来说那些文人是你们的亲朋至交。”
“有这种亲朋至交,你们却不加以规劝,放任他们肆意以笔做刀,这把刀若不约束,迟早会砍在你我身上,别说此事是内廷的顾夫人在办,我作为内阁次辅、吏部尚书无权干涉,就算是刑部大理寺在办,我韩璃也绝不姑息!”
“而我也只有一个定论,正其本,清其源,文人就该有文人的样子,而不是当个臭酸儒!”
此话过后,又是一场迅速席卷的腥风血雨。
顾怜霜的手令并不具有法理支撑,但是她的手令,大玄各级衙门却不敢不认。
军权全部落于龙佑府后,朝龙宫众女也就都有了军权为其背书。
因此,顾怜霜下令传达,各级官府衙门都在配合清查文脉逆党,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又抓了上万人,查封了一百六十座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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