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却接着扬声一笑,将酒葫芦抛向空中:“证据何在?”
“证据?” 慕容星痕侧身让开,身后转出一名灰袍老者 —— 正是 “毒影门” 门主。老者阴恻恻一笑,说道:“老夫自然不会冤枉人,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老夫自有办法证实。”
“来啊,还怕你不成。”陈天宇不知道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将计就计先答应再说。
老者一听,果断出手。只见他突然欺近陈天宇,淬毒短匕直刺其腰腹。
陈天宇一看那匕首,就已经知道淬了毒,他早有防备,却故意卸去三成力道,让匕尖成功擦破皮肉,霎时一股腥甜毒气涌入经脉。他闷哼一声,毒素刚进入体内,就被《无极真功》化解的渣都不剩,面上却装出痛苦之色。
随即踉跄半步,嘴角溢出鲜血。
南宫灵蝶十分诧异,“这陈天宇功力果然要比自己强的多,双管齐下,都毒不死他,竟然还能撑到现在。”
“他中毒了!老夫的匕首,是抹了专克巫妖国蛊毒的药引,只有修炼过巫妖国巫蛊之术的人才会有此反应。” 老者见陈天宇没死,便在人群面前高声叫道,顿时嘘声四起。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下的毒?”陈天宇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老头这么牵强的理由都能编得出来。
众人一听也疑惑的看着老者,因为这老者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乃是“毒影门” 门主。
老者一听反笑道:“这很简单!”
说着来到金盆之处,往金盆里撒了些许药粉,“这是我门中特有的解药,”说着还拿了一些给玄空大师。
玄空大师精通药理,嗅了嗅之后点头示意没有问题,\"倘若陈少侠真是中了我门派中的毒,将手浸泡其中自可化解。”
陈天宇装作中毒的样子走向金盆。他能感知到盆底散发出的阴寒气息,心里冷笑道:“原来如此,这南宫家为了杀我还真是处心积虑啊,连着布了好几个局,可真是看得起我!看来这是最后的杀招了!”
那枚 “尸蹩王” 蛊卵已被南宫灵蝶藏于盆底,当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金盆边缘时,南宫灵蝶猛地捏碎蛊引!
“噗嗤!”
金盆底突然裂开,万千漆黑尸蹩如潮水涌出,嘶鸣着扑向陈天宇。众人惊呼后退,唯有陈天宇不退反进,左手并指如剑,引动酒葫芦中的烈酒化作一道炽热火墙 —— 这招‘太白飞剑’的招式仅用四成功力,却精准包裹住尸蹩,瞬间将其焚为灰烬。
“好功夫!” 岳保山自然能看出这剑法精妙之处,却见陈天宇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身体撞向金盆将其掀翻。他半跪在地,气息紊乱:“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分明是你们在处心积虑的下毒。”
玄空大师都看在眼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算这位施主真是巫妖国余孽,身为前辈又何必行这等下作之事?”
“哼!你这老不死的,尽会做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们武林中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岳保山大喝一声,身形极速出现在那老者身前,一掌将其打飞,他不敢动慕容家的人,但收拾这个败类,还绰绰有余。
南宫灵蝶也没想到这陈天宇中了毒之后还能催动功力,眼看陈天宇已经油尽灯枯,她怎么会放弃这绝佳的机会,当下给了族中之人一个眼神,那人得令后直接冲向陈天宇,连带着还有一些慕容家早已安排好的江湖人士。
而慕容星痕身份不同,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陈天宇此时在他眼里也已经是必死无疑,早就不知去向。
“妖孽!拿命来!”
一声暴喝,三名族中死士呈三角之势包抄上来,淬毒短刃在雨幕中泛着幽绿冷光。为首者足尖一点,刀刃直取陈天宇后心。陈天宇眼睑微抬,待刀锋离背肌只有寸许时,突然向前扑倒,额头撞在石板上溅起水花,看似狼狈不堪,实则用 “梯云纵” 的卸力技巧滑出半尺,让短刃劈空砍在墙面,崩出几点火星。
“装死?” 死士狞笑,反脚踢向他腰间。陈天宇顺势翻滚,左手在湿滑的地面上一抹,抓起半块碎瓦掷出。碎瓦划破雨幕,精准砸中死士手腕 “阳溪穴”,短刃脱手飞出,却被他用 “擒龙功” 的巧劲引向另一名死士。
“噗嗤!” 刀刃嵌入第二名死士肩头,对方惨呼着踉跄,与第三名死士撞作一团。陈天宇趁机撑地跃起,看似摇摇晃晃,却在跃起瞬间使出《龙爪手》的入门指法,指尖擦过为首死士的脖颈 —— 并非致命杀招,只是划破皮肉,让鲜血混着雨水滴落,营造重伤反击的假象。
“找死!” 死士怒吼着挥拳砸来。陈天宇侧身避过,却故意让拳风扫中肩头,闷哼着撞在墙根,咳出的 “鲜血” 实则是预先藏在舌下的朱砂。他瞥见死士腰间挂着的火药包,眼中精光一闪,突然解下腰间酒葫芦掷出 —— 极品酒葫芦在空中划出弧线,烈酒泼在死士脸上的瞬间,他屈指一弹,指尖火星引燃酒雾!
“轰!”
火光在空中爆闪,死士惨叫着滚倒,身上火焰却被雨水渐渐浇灭。陈天宇趁机扑向另一名受伤的死士,左手并指如剑,点向对方 “膻中穴”—— 这手《葵花点穴手》只用了三成力道,却精准封死对方经脉。那死士僵在原地,眼中满是惊骇。
最后一名死士见状肝胆俱裂,转身欲逃。陈天宇却咳出一口 “黑血”,用染血的手指在地面划出半道剑痕 ——《长虹剑法》的起手式尚未完成,便 “脱力” 跪倒。死士回头见他虚弱不堪,又触及到南宫灵蝶的目光,咬牙挥刃折返。
就在刀刃即将及身之际,陈天宇突然蜷身翻滚,避开要害,同时右手抓住死士脚踝,运起《龙象般若功》的基础掌力拍向对方小腿。“咔嚓” 一声脆响,死士腿骨断裂,惨叫着倒在积水中。陈天宇撑着断刃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步都踩在水洼中,溅起的水花混着 “血迹”,将假象做足。
十余名持械江湖人蜂拥而入,为首的锯齿帮帮主挥舞着大刀,刀风刮得雨丝偏向。陈天宇眸光一冷,暗中运转《太阴寒冰诀》,将内力逼至足底 —— 青石板上瞬间结出薄冰,几名冲在最前的喽啰脚下一滑,互相冲撞着摔倒。
“好邪门的功夫!” 帮主见状一惊。陈天宇却不再恋战,他假装力竭,踉跄着撞向一旁的桌椅,趁势抓起好几个果盘。果盘在空中散开,恰好砸中喽啰们的面门,他则借着投掷的反作用力,用 “梯云纵” 的轻身功夫掠上低矮的院墙,却在翻墙时故意让衣角被墙棱勾破,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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