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心有余悸地说:“只从老爷被人伤了手之后,我就为老爷的安危而担惊受怕,江湖险恶,唯恐老爷有什么不测,为此老身为老爷在神前烧香祈祷,保老爷平安无事......”
谢卫安慰说:“生死皆有天命,夫人不要再絮叨,经过这夜的折腾,我也感累了,熄灯歇吧,明天再讲。”于是熄灯安寝。
此两人的说话,被潜入房间,躲藏在房梁上的二少李侠不仅看见,而且听得清清楚楚,心说,谢卫老贼,我还不知道你是否盗窃了那千年铁皮石斛,虽然对你有所怀疑,但为了不冤枉你,我必让你把那千年铁皮石斛拿出现在我的眼前,今夜岂能再让你睡个安稳觉?
二少李侠想于此,便施展出凌空弹指,击向那窗户。听得啪的一声,刚想进入梦乡的谢卫被惊醒,犹如高楼失足,扬子江断缆,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本能地折身而起,喝道:“谁?”
老妇人也被惊醒,战战兢兢点亮了灯。灯光下,谢卫看楼窗已被毁坏,显然是有人来偷袭,便急忙拿兵器穿窗而出,飞掠上房,看是何人来此寻衅。此时月儿西斜,繁星高照,四周寂然。一阵夜风掠过,谢卫虽然感到身上略有凉意,但心里觉得更凉,有着颤抖难支的感觉。
他仰望夜空,浮想联翩,只从在追杀“中原人魔”时,为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出人投地,播洒威名,没想到竟被二少李侠伤了一只手,为此耿耿于怀,欲报伤手之仇,怎奈技不如人,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实难达到报仇雪恨的目的。
他本欲拿怪医邪叟做自己陷害其李侠的挡箭牌,用他的高超医术炼制一种毒药,然后以他怪医邪叟的名义去挑衅他李侠,联合江湖人士,施计将他毒死,不仅消除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也算为江湖上除了一大害,不仅自己扬了名,而且还会受到赞美,何乐而不为?为此,他千方百计接近怪医邪叟,称兄道弟拉近乎,想从他那里弄到毒药,予以害人。
怪医邪叟虽然脾气暴躁,怪诞不经,但不轻易用毒害人,他制的毒药,大都用在以毒治毒的病人身上,除非有人肯花大钱买他的毒药,骗说不是害人,他装做不知,会卖给你一小部分,然后宣扬谁谁手里有他怪医邪叟的毒药,意思若有中其毒者,可来找他怪医邪叟,出钱买他的解毒的药。
当然他也有例外,若是有人能感动他,让他能把你看成是个人物,他会分文不取,对你有求必应。为此江湖上称他为怪医邪叟,因为他有善意,也有恶念,为此救过人,也伤害过人。
谢卫想从他怪医邪叟那里讨取毒药害人,怪医邪叟当然不给他,说,我与他中原人魔一无有仇,二无有恨,只凭江湖传言,不是我亲眼所见,并不可信,见他虽然感到他自大傲慢,但达不到非杀不可的地步。
谢卫在怪医邪叟那里碰了钉子,便怀恨在心,暗忖,你老家伙既然不买我的账,我也让你不好过,于是不顾江湖道义,不念兄弟情份,假情假义接近怪医邪叟,待摸清了他药庐及那株千年铁皮石斛所藏的大概地方,凭着他“仙猿”的身手,穿房越脊,飞檐走壁的本领,终于悄无声息地盗走了那株千年铁皮石斛。
他知道那株千年铁皮石斛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待风头过后,人们把怪医邪叟的千年铁皮石斛失窃的事淡忘了,他找机会,准备将此珍贵之物悄悄献给皇上,以讨得赏钱,说不定还给弄个官当当。
常说,心里没有鬼,半夜敲门心不惊。可他谢卫毕竟做了亏心事,心里有玄虚,唯恐被人发现,找上门来。因为那株千年铁皮石斛,乃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若是有人知道在他手里,会引起多少人的垂涎,定会光顾他家闹事。
就是因为他谢卫心里有亊,从夜里无端发生失火,到自己窗户被人击毁,才使他警惕地穿窗而出,以求发现那偷袭的人,与他来一个较量,质问他为什么要与自己过不去,是如何得罪了他,从中探听到是不是关于那株千年铁皮石斛的事,自己好做到心中有数。
凭他“仙猿”的称号,仗着自己身姿的灵敏迅捷,穿窗而出,发现袭击者是不在话下,没有问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连个人影也没有发现,为之站在房上思绪万千,忧心忡忡,忐忑不安。因为人在暗中,望着亮处的任何人任何事,自己都会觉得安全。如今谢卫犹如身在明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暗处的人所监视,而自己却察看不出那人的来路,是敌是友,却混然不知,此时此刻,岂能不使他心惊肉跳,浮想联翩呢?
他为之推测到,那失火现象,定是那人有目的燃点的,至于有何目的,只有招集众家丁在院里各处寻査,待找到那神秘人,才能知晓一二。于是他把众家丁及武士招来训话,要务必寻找到那神秘之人,找到者重重有赏。
众人折腾到一夜,也没有发现那神秘人的踪影。谢卫看东方已发出鱼肚白色的光,将已天明,只得作罢,命众人回去休息,待明天再说,于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上楼,回到自己卧室,在灯光下,却发现老妇人陷入昏迷状态,无论怎么叫她,就是不醒,心想,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呢?
正是,谢卫一夜惊惶,夫人又陷昏迷。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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