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王再三挽留庄周,却留不住庄周离去的脚步。
梁惠王让田需劝庄周能留下来。田需对妹夫这个做法很是不满,梁惠王让留下来,大小当个官,强于种地汉。
庄周,骑着毛驴渐行渐远,在他心中,这蜗角之争的故事,不过是世间众生追逐虚幻名利的缩影。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梁惠王望着庄周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他心中虽未被庄周的观点完全说服,但也隐隐觉得,这看似荒诞的言语背后,似乎藏着更深的道理。只是,在这乱世之中,霸业的诱惑如同高悬的明灯,让他难以舍弃武力征伐的道路。
田需按照梁惠王的意思,坐车赶上了庄周,劝妹夫留下来。
庄周捋捋驴鬃毛,悠闲地看看天边的白云,道:“多谢兄长相劝,弟弟并不为失去这次做官机会感到可惜。我眼下绝不能与惠施争夺相位。梁惠王的想法明显与我并不一致,别说在魏国做相国,就是做个客卿也是一时的。只要张仪做了国相,梁惠王一定会进入张仪划定的圈子里,不只是惠施丢相的问题,连兄长你都得跟着倒霉。我即使做个上卿,也会像水泡泛出的短暂的光华,瞬间即逝。这种官位,我宁肯不坐。”
田需现出难色:“妹夫,那我怎么办?”
庄周嘱咐道:“张仪做了魏国国相,你对他不即不离,别说任何话。他根本待不长。”
庄周向田需拱拱手,骑着黑毛白嘴的毛驴,缓缓走出大梁城。毛驴的蹄声在寂静中回荡。庄周神情淡然,仿佛这世间的纷争都与他无关。
大梁城,车水马龙,喧嚣中透着几分诡谲。
庄周离去的余波尚未散尽,张仪便怀揣着勃勃野心,如伺机而动的猎手,悄然踏入这魏国都城。
张仪神色凝重,心似紧绷的弦。他深知这魏国朝堂错综复杂,梁惠王心思难测,自己能否谋得相国之位,犹未可知。为求稳妥,他暗中早已派人奔赴楚国,目标直指楚国令尹昭奚恤。
说客寻到昭奚恤,彼时,这位令尹虽白发飘飘,仍精神矍铄。他那八字眉微蹙,铜铃目透着威严。
说客恭敬上前,压低声音:“令尹大人,小人的主人张仪有一绝妙谋划,能助您兼掌楚国、韩国两国相印,大人可愿一听?”
昭奚恤听闻,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起了波澜,八字眉陡然倒竖,铜铃目圆睁如铜铃,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渴望:“若真能如此,我面上有光,楚国声望亦能水涨船高!”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