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陛下身边进谗言,我国公府休想安宁。”
傅荣因为父亲傅忠、三叔傅茂、四叔傅敬等没有回京,所以也被叫来一起议事,
听到坑过自己的大仇人林豪的名字,也是气得咬牙切齿,“有这奸佞当道,社稷也不会安宁,”
“爷爷,不能再忍了,必须强力反制。”
傅让长得很像傅友德,留着短胡子,接话说道,“二哥和荣儿说的对,父帅不能再退让了,”
“今日坊间已经有消息传出,说察罕已经招认给父帅、冯国公等行贿之事,”
“最过分的一条说法,是把凉国公爷扯进来了,”
“这些消息的来源,孩儿都派人查证过了,就是从缉事队里流出的,很符合那林豪的激进作风,”
“那厮尽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指不定还会编出什么罪名。”
傅让一直在京中的金吾后卫任职,担任所镇抚,并掌管着傅家的信息网,对京城各方的情况很是清楚,
对林豪的了解,自然也比长期在外地练兵的父兄侄儿更多一分。
傅友德轻抚着胡须,并没有表现出愤怒之色,看着傅让说道,“照你的说法,现下察罕那边并没有瞎攀咬什么东西?”
傅让点点头,“目前看来是没有的,傍晚那会察罕已经可以接触家人了,”
“据家人透露,他眼下更在意其弟佛家奴会为了家产,而投靠林豪,去胡乱编制罪名。”
傅友德眸色泛寒,“元夷就是元夷,家风不正,兄弟阋墙,”
“看来察罕迟早会招认一点东西出来,”
“老夫没有和他有过多的直接往来,倒还好,”
“倒是王弼,直接节制察罕,”
“得尽快通知他,有什么迎来送往的,让他抓紧撇清首尾。”
傅正闻言面露错愕,与弟弟、侄儿互看一眼,开口问道,“父帅,”
“您的意思?还是要退让吗?”
“那林豪都已经发难,他动不动就谋逆的帽子扣过来,”
“次数一多,谁能招架得住?”
傅友德摇摇头道,“老夫当然不会一味退让,不过他圣眷正隆,想弄掉他可没那么简单,”
“得先找陛下探探底。”
傅正想起当日朝堂上吃瘪的情形,无奈地点点头,“孩儿明白了,得谋定而后动,”
“区区一个林豪好对付,但有陛下撑腰,情况就不一样了。”
傅友德继续说道,“你明白就好,毕竟他当陛下的刀子,扳倒了秦王。”
“让儿你这边继续查探林豪的情况,多搜集他的罪证,”
“多联络与他有仇怨的官员,”
“以备后用。”
傅让冷冷一笑,拱手道,“孩儿明白,”
“林豪行事癫狂,树敌众多,”
“没有比这更简单的活了。”
······
三日后,
整过了四天“小黑屋”生活的李充,终于重见阳光,被李镖接回了崇山侯府,
而同在缉事队大营关押的察罕,担忧弟弟佛家奴的“步步紧逼”,终于招认了自己行贿的罪行,
林豪得到了账本,整理出几位武勋的受贿证据之后,便直奔皇宫面圣。
被内侍引进御书房,
他发现皇帝并没在御桌后,
而是端坐在内间另一侧的皮沙发上。
朱允炆与傅友德、王弼、谢成、李景隆等一众武勋将领,还有兵部官员们则是站立两旁,
分明是在开军略会议。
林豪看着这怪异的场景,很是无语,
受贿的主都在,正好方便我贴脸输出,
只是老朱坐沙发理政,
实在太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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