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调元在心中与之前听到的家仆的消息对了一遍,发现相差不多,随即他又看向了车厢:“车内还有谁?!”
程员外冷汗都下来了:“是小人的妻女。”
臧调元对一个手下微一扬头,那手下边将腰刀抽了出来,顺着车帘的缝伸了进去,里面传出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紧接着那人猛地用刀将帘子一掀发现果然里面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二人正相抱在一起,放声尖叫。
臧调元被她们叫的头疼,皱着眉头道:“再叫就挑了你们的舌头去!”
那两女子果然不叫了。
臧调元又对着程员外道:“一路往南走,没得消息莫回头。”
程员外没想到眼前的这群官兵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了他们。要知道,明军的声名其实也并不怎么好,就算不借他们的脑袋,但一番抢掠也是免不了的。
程员外的瞳孔蓦然放大,连忙“哎哎”了两声,不过他也没有即刻动身,反而钻进了车厢内,掏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地奉了上去。
臧调元接过略微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些金银首饰,便收了起来,点头赞许道:“还算懂事,你的东西老子就收下了,赶快走,要不然一会被鞑子追上,你们就没得命在了!”
看着车架远去的身影,臧调元将那小匣子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身边的一个人:“给弟兄们分了,一会赵大帅到了,都管住嘴!”
骑兵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盏茶的功夫,赵率教领着大军到了,看着满地的行李物什,便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些事,但他也没多问,细细听着被他派为哨骑的臧调元的回话。
“大帅,如此看来那家仆没有说谎,遵化城果然被建奴给围了起来。”
刘恩的眼神当中有一丝忧虑。
杜弘坊也缓缓地道:“听这意思,城下的人马足有数万,咱们就这四千人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还请大帅三思。”
赵率教沉吟了片刻,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遵化只是被围,而且根据这两人的意思,遵化尚未失陷。如今我等前去,便是不能破阵,亦能为遵化声援,一则告诉建奴,我大军片刻即至,使其投鼠忌器,二则告诉城内支援不日便来,以振城内军心。”
赵率教依然采纳了刘恩打不过还可以跑的策略。
杜弘坊摇头叹了口气,但也不在说什么。
在这里驻足休息了一阵,赵率教继续将臧调元派了出去,向前五里进行哨探,他自己则继续带着大军在后面跟着。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臧调元遣人来回报,发现了一股建奴的打粮队,正在乡里四处抢掠。
赵率教眼神一冷:“彼豺狼也!诸人且与我杀了这群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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