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辆辆大楯车从女真的大营当中被推了出来,除了推车的是汉军以外,每辆楯车的后面都走着十来个汉军,一旦推车的人身死,那这些汉军就要接替而上。
再汉军阵列的三十余步,则是二三百人的死兵阵列,而再死兵阵列的身后就是普通的甲兵,十来个云梯、挨牌在队列当中时隐时现。
女真人的弓手则是在其左右后方,列队缓慢地向前推进着,他们到时候仍然充当压制城头的主力。
而蒙古人的千余骑兵在阵列的后面缓缓向西移动。
韩林皱着眉头看着,女真人的主攻方向依然是南段和西段,这让韩林有些想不通,毕竟之前他们在这两个方向吃了一些苦头。
看来自负的多尔衮是犯了倔,一定要死磕下这两处,来挣回之前丢掉的面子。
楯车在离城一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数十斤的重甲披挂在身上,十分耗费体力,女真人准备在鸟铳的射界之外休整。
一声炮响从南门的城头响起,楯车右侧十数米的地方冻得邦邦硬的泥土飞溅,积雪当中,炽热的炮子发出“滋滋”地动静,两息过后就没了动静。
南城一看就是鞑子的主攻方向,韩林从西段城墙调了两门二将军炮来协防,不过虽然达到了射程,但是这么远距离,单发能打中就全凭运气。
见未中,城头也不再放炮。
双方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女真人再次动了,而且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按理说城外应该有陷马坑,来减缓女真队列的推进速度为己方争取时间。
然而蓟镇承平日久,这些该有的工作完全没做,因此楯车推进的速度快了不少。
接连不断地炮声不断响起,女真人阵列右边的一辆楯车中了炮,楯车上面的那个用牛皮和铁包裹的木盾一下子就被轰碎激飞,四散的木片如同利箭一般将其后成片的汉军射倒。
一个汉军被木屑扎了个满脸,双手捂着脸站在原地大声尖叫,他刚叫了两声身后阿虎枪的枪尖就从背后透体而出,他扑倒在地以后,露出了身后淡漠的死兵的面孔,随后一双铁靴就踩在了死尸的背上。
一个红甲鞑子接连砍翻了两个想要后撤的汉军,随后又驱赶着其他汉军将伤者和尸体拖到两侧,不要碍了身后的进军。
这辆楯车已经报废,而重新归队的汉军成了肉盾。
紧接着佛郎机清亮的声音响起,这种散射的小铅子打在楯车上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看着热闹但对于厚重的楯车来说几乎等同于挠痒痒。
阵线推进到一百步左右,两门二将军炮再次发威,这次准头十足,又有两辆楯车报废。
其中一枚炮子打在地上,形成了跳弹,黑色炽热的圆球在地上弹起先是将楯车的大盾打断,随后速度不停直接向身后的人群砸了过去,先是带飞了一个死兵左侧肩膀的大片血肉,紧接着又砸塌了另一个死兵的胸腔。
受伤的那个死兵在地上大声哀嚎翻滚,紧接着一道寒光扎下,叫他瞬间就闭了嘴。
对自己人都这般狠,让在鼓楼当中用远镜观望战场的韩林看着都心中都为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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