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买这么一道残缺术法!”唐铠抱臂而立,眉头紧锁,看着祁元真掏出灵石将那枚残破玉碟买下,语气里全是不解。
祁元小心翼翼将玉碟收进怀中,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这你可就说错了。这道术法对旁人或许无用,但于我而言,却另有玄机。”他拍了拍储物袋,“来都来了,也算白跑一趟。”
“算了,你高兴就好。”唐铠撇撇嘴,依旧难以理解,却也不再争执。
他转头四顾,略显不耐地说道:“走吧,看也看了,买也买了,这地方也没什么新鲜,回去了!”
“也行。”祁元点头,又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金福,“你呢?可还有什么需要的?”
金福连忙摆手,脸上堆着笑,却掩不住几分尴尬:“没了,没了!这层的东西……呵呵,对我而言,确实用处不大。”
“行,那我们就——”祁元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街道另一端骤然爆发出阵阵惊呼与呵斥!
“站住!”
“拦住她!”
“把东西交出来!”
只见光线一阵诡异扭曲,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如鬼魅般凭空闪现,其后紧咬着十余道身影——皆是与引他们进来的那位使者同样打扮的修士。
祁元眼眸微眯,顿时来了兴致。这群追击者清一色金丹修为,气势汹汹。
而前方那逃窜的黑袍客,修为被秘法遮掩,难以看透,但观其在那群金丹修士围堵下仍显游刃有余,步伐轻灵诡异,其实力至少也是金丹中期往后!
双方似乎均有所顾忌,默契地未曾动用大威力术法,仅凭身法与近战周旋。
可即便如此,十余名金丹修士追逐碰撞间逸散的灵力波动,也已将整条街道搅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你不是说这地方背后势力惊人,从没人敢在这儿动手吗?”唐铠指着前方激烈的追逐战,扭头质问金福,语气带着讥讽,“那这又是什么?”
“这…这这……”金福额角瞬间沁出冷汗,张口结舌,心里叫苦不迭:平日确实安然无事,怎偏生你二位今日就来,就碰上这等霉事!
他尚未组织好语言,瞳孔骤然收缩,惊恐地指向几人前方,舌头如同打了结:“不、不……不好了!他们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了!”
“不什么不?话都说不利索!”唐铠不耐地呵斥,随即也察觉到来势汹汹,脸色一沉,“我们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我嘛,倒是挺好欺负的,”祁元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轻笑,袖手旁观,“你我就不知道了。”
唐铠冷哼一声,不再压抑自身气息。
金丹中期的强横威压轰然爆发,如潮水般向四周涌去!后方追来的十余人身形明显一滞,出现了瞬间的迟疑。
然而,令唐铠惊讶的是,那最前方的黑袍身影竟对他的威压恍若未觉,速度丝毫不减,反而更快了几分,如一道黑色疾风,直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袖袍一抖,一块古朴的石刻物件如同长了眼睛般,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绕过唐铠,精准无比地砸进猝不及防的金福怀里!
金福抱着那突然飞来的烫手山芋,目瞪口呆,脸上血色尽褪,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好胆!”唐铠瞬间勃然大怒,对方此举,无异于当面挑衅,骑在他头上撒野!
他怒喝一声,右手疾探而出,五指成爪,灵力缭绕指尖,带起破空锐响,径直抓向那黑袍客的肩头,意图将其一举擒拿。
谁知那黑袍客竟不闪不避,身形在急速前冲中陡然变得飘忽不定,宛若没有实体的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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