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当年为了突破圣境，他确实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屠灭小门派夺取功法，背叛盟友独吞机缘，这些都是真的。

可他不后悔。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

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查到这些隐秘。

“来吧，让我看看是谁要杀我。”剑帝冷笑一声，九剑齐鸣。

山脚下，李长生缓缓走来。

篱落跟在他身后，脸色有些苍白。

面对圣境强者，哪怕她是天人境巅峰，也感到巨大的压力。

“李长生，你真的有把握吗？”篱落忍不住问道。

“没有。”李长生老实回答。

篱落：“…”

没有把握你还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因为该杀。”李长生语气平静。

篱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云霄峰很高，可李长生却走得很慢。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每走几步就停下来。

“怎么了？”篱落问。

“在想怎么杀他。”李长生说。

篱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杀圣境强者，还要想怎么杀？

这话说得好像杀鸡一样轻松。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到达峰顶。

剑帝已经等候多时。

“你就是那个神秘杀手？”剑帝打量着李长生，“看起来平平无奇。”

李长生没回答，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剑帝继续说道，“能查到我当年的事，说明你的来头不小。是哪个老怪物派你来的？”

李长生依然不语。

剑帝皱眉，“不说话？也罢，死人不需要说话。”

话音落下，九剑齐出。

九道剑光如流星般射向李长生，每一道都蕴含着圣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篱落心中大骇，这种攻击她连正面承受的勇气都没有。

可李长生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挥。

九道剑光瞬间消散。

剑帝瞳孔骤缩，“这不可能！”

他的九剑齐出，就算是同境界的圣人也不敢轻易接下，可这个瞎子竟然如此轻松就化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剑帝声音有些颤抖。

李长生终于开口了，“一个杀你的人。”

话音落下，李长生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剑帝面前。

剑帝大惊，急忙催动护体剑气。

可李长生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

“轰——”

一股恐怖的力量爆发，剑帝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碎了身后的石壁。

“噗——”剑帝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恐惧。

这种力量，绝不是圣境能拥有的！

“你…你是大圣？”剑帝颤声问道。

大圣？

篱落在旁边听得腿都软了。

大圣境界，那是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存在啊！

整个大陆上，大圣境的强者屈指可数，每一个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而李长生，竟然是大圣？

“算是吧。”李长生点点头。

算是？

剑帝彻底绝望了。

面对大圣境的强者，他没有任何胜算。

“我认输，求前辈饶命！”剑帝毫不犹豫地跪下。

面子？尊严？

在性命面前都是浮云。

李长生摇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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