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堡的围墙相比临湖县大营有很大差距,跟湖阳县县城的城墙相比却差不了多少。它们同样都不到五米高,都是石砖包皮,夯土填充,区别仅仅是临湖县的城墙上城楼和了望塔齐备。邬家堡的围墙没有这些,不过它要厚重许多,外边的壕沟也更宽深一些。
赵悠然走进邬家堡时心想,以后的活命军也得筑城,还要跨山连湖,兴旺发达,坚不可摧。既然南边是无人区,我就把那里建设成工业新区好了。
他为自己的想法叫好,感觉自己的责任必然能完成。进入街道他看着两边的一座座房屋还想,就你们这样的房子,在未来将不值一提。
他们不一会走到村堡中间,来到一座屋檐同样在左右两侧的木楼下边。
燕南行没来过这里,黄莹莹在前边带路。她径直领着赵悠然他们来到二楼当中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敲响木门,说:“堡主,我是黄莹莹,活命军遭遇大灾难,你得开门帮我们拿拿主意。我们的头领偶逢小败就天天喝酒,你可是得劝劝他重新振作起来。我们活命军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要是放弃了,我一个女人还能怎么办。呜呜呜……”
赵悠然感觉姑姑说到这个份上,还这么痛彻心扉,堡主要是再不开门,就显得太不是东西了。
他正想着,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赵睿的父亲赵凯开门说:“莹莹妹妹,你们回来了?我中午吃饭以后困得不行,这一觉好睡!对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姐妹们有伤亡?小睿回来时我还批评他,你说他做的是什么事,黄县长打造的是一个多么好的局面,被他搞成了这样。唉!”
赵悠然心想这个家伙长得是浓眉大眼,脸盘方正,心里竟然这么虚伪。
赵凯继续说:“你放心,我时常说,活命军的问题就是我们邬家堡的问题,在这乱世,没有活命军和雁鸣湖,我们邬家堡也难以活命。”
很早之前,黄莹莹就讨厌这个家伙,表面上义正言辞,背地里阴险狡诈。派人谈判,转头就悔价。要不是他们心如浮萍,自己哥哥怎么会建设招眼的河中镇。活命军今天有求于他们,自己还只能听从他的摆布。她说:“我们上千个姐妹被老四叔和乡亲堵在北边,她们有人受伤,有人得病,拖延不起,还请堡主尽快让老四叔放行。我给他说过,我们在堡里叨扰一天,活命军付给邬家堡五十枚铜币。”
“唉!这个老四叔。”堡主说着,一步跨到了栏杆旁,对着楼下伸出右手,做势喊人。大嘴张了几张,又转身对着黄莹莹说:“莹莹妹妹,我想我明白老四叔的意思了。你们有所不知,他们虽然称呼我为堡主,实际上我也就能管住自己。我作为赵睿的父亲,理应为活命军肝脑涂地,其他人害怕官府来找麻烦,我也没有办法。”
燕南行自小学习剑法,接触的都是说一不二,干净利索的人,就是庙里的祭司和庙助也没有这样婆婆妈妈的。他早就想说点什么,想一想黄莹莹没急,自己也就只能强忍着。好不容易等到堡主说到这里,急忙掏出文件,说:“堡主可以放心,政府不会来找麻烦。”
堡主并不接他手里的文件,反而看着黄莹莹问:“这位兄弟有点面生?”
“他是……”
燕南行抱拳行礼,主动说:“在下活命军教习燕南行。”
“久仰大名。”赵堡主说着,也抱拳还礼。他还对着赵悠然问,“这位小朋友英武不凡,可否介绍一遍……”
赵悠然不等他说完,也打断他说:“活命军后备队队员,赵悠然。”
“你就是赵悠然,幸会幸会。”
赵悠然心想,你幸会个屁啊!
赵凯这才接住燕南行手里的文件,大概看一眼,再次对着楼下喊:“邬庆,快去叫你四爷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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